木雨,我有些想他了。水果突然說出這句話,她轉過頭,抱著一個小熊抱枕。她已經很久沒有提起過他了。
或許他過的很好,你就不要再去思考這些問題了。沈木雨清楚地知道,隻要水果提到他了,那就可以想見這些日子,她其實過的並不好。
到家了,先下車。沈木雨看著已經有些麻木的水果,用手拉了拉,摸了摸她柔軟烏黑的頭發。
陸總,他們已經安全到家了。陸朝顏臉上稍有僵硬的神情忽然緩和了些,聽到有關她的事情,總是可以讓他沒有緣由的操心。
是否已經進了家門,我已經說了幾遍了,看見燈亮起再向我彙報。陸朝顏語氣較重。
恩,燈已經亮了,陸總,我做事您就放心吧。對了,他今晚沒來。
他滿意地掛掉電話,公司的事情已經漸漸在他的掌控之中了,雪木巴黎,他不會輕易就這麼讓他們得到,沈木雨,也不會輕易地讓他得到。
水果,先去洗個澡吧。顯然水果還沉浸在剛才的情緒中,她總是那麼感性,一句話就會讓她像變了個人似的。
我總感覺會出什麼事一樣的,心裏總是不踏實。水果蜷縮在沙發的一角,和剛才那個她截然不同。
別瞎想了,會出什麼事?你就是太多疑了。木雨坐在水果身邊,試圖給她以溫暖,女人在缺乏安全感的時候總需要另外一個同類以各種各樣的肢體方式去安撫她。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式。
你說,他會不會已經死掉了。我昨晚做看一個夢,他一直在身後追我追我,差點就追上了。他在後麵邊追邊哭,說我為什麼那麼恨,拋下他。水果今天的情緒已經很不對了,這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又回到了原來的狀態。
夢是反的,不是嗎,況且你並沒有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反而是他一直在背叛你,遠離你。水果,一切都已經過去,就讓這一切過去好嗎?方遠,很好,你們以後會很好。木雨緊握水果的手,她的手冰涼,這已經是春天了。
我一直在想,他沒有錢,沒有地方住,會在哪流浪,會不會去搶,會不會被黑社會雇傭,他已經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毒癮會使他瘋了的。水果越說越激動,仿佛她親曆那些她所遐想的苦難,她在自己的那座圍城裏始終走不出。
命運既定,即便如此,也是天意,這是他自找的,我們無能為力,你更無需自責。沈木雨在麵對背叛者時總是可以變得驚人的冷血,即便事情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也會用最快的速度恢複到最佳狀態,這是她對自己的以為,可是,麵對愛情,沒有哪個女人可以如此冷靜,隻是作為旁觀者,我們總是幻想自己很偉大。
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想回去看看他的父母,家裏就隻有他一個,我不想。畢竟當初他對我那麼好。眼淚已經順著她的臉頰一滴一滴滑落下來,每一滴都是鹹的。
若他知道你今天還對他如此念念不忘,是該高興還是該痛苦,水果,你癡情得讓我難過。對待感情,或許我太冷血了。沈木雨驚訝於她的這些舉動,那個如此傷害過她的陳良宇真的值得她這樣去惦記嗎?
水果,你隻有走出來才能真正麵對自己麵對方遠麵對未來,我們都很愛你。沒有誰會是誰的誰一輩子,感情是相互的,他曾經對你有多壞,那麼你現在就應該對他有淡漠,可你卻讓我覺得,這世界上的女子都是悲慘的,女人太過癡情,連任何一絲餘地都不留給自己。
難道你不是嗎?你敢說你已經把他忘記,你總是自欺欺人罷了,不過,你和陸終究會是幸福的,他是我見過的男人中,對女人最癡情的一個。水果總是把別人的愛情想的很好,可是在她心裏,陸朝顏對木雨確實很好,很多事情沈木雨並不清楚,水果也不便說,甚至她曾經也為了自己的私利或者更好的謀生利用過木雨,隻是這些利用在她看來並沒有對沈木雨造成傷害。
我不會愛一個不愛我的人。沈木雨說的那麼冷漠,似乎她是一個不用感情生活的女子,她的冷漠足以讓男人望而卻步,可是,卻有無數的男人想要靠近她,這是世界上最不公平的事,卻偏偏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