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關我的事了,我隻是一個路人甲,不是嗎?她淺淺一笑,似乎內心泛起的漣漪在這一刻已經靜如死水。
我還不了解你嗎?這麼多年了,你等了那麼久,難道就是為了今天嗎?木雨,不要再刻意掩飾自己的內心了,我明白你的堅硬,就如那塊磐石,唯有他可以將你分裂,我隻是擔心你憋壞了。水果總是可以輕易地把她的心事勾起,她們何嚐不是經曆了那麼些年。
我和他,從來都是朋友,不是戀人,不是嗎?我們的關係一直如此,不是嗎?或許那麼些年了,終究該有一個了結吧。無從談恨,因為從來就沒有愛。她說的那麼堅決,就仿佛堅決地選擇一個去闖,堅決地選擇獨自遠行,堅決地麵對愛情。
春天的氣息漸漸濃鬱,傍晚,總是可以看到在河邊放風箏的那群男孩女孩們。
木雨姐,還不走啊。菲菲在又在門口等著沈木雨。
菲菲,今天你先走,我還有些策劃要修改,明天就要見客戶,我今天必須弄完。沈木雨抬起頭,看見菲菲一臉失落,估計她今晚又是獨自一人了。
那好吧,我先走了,木雨姐,不要太累。菲菲告別,沈木雨繼續埋頭工作。
走出公司的時候,已是晚上九點。她習慣性地看了看手中的表,抬起頭的那一瞬間,前方10處,一個熟悉的身影靠在車旁,姿勢依舊,隻是不再笑,一身黑色西服利落筆直,他看見了她,欲上前,她立刻向右轉,越過他的身旁。
還是那麼拚命嗎?果然是拚命三郎。他跟在身後,她沒有搭理。
她的腳步加快,他直接小跑到她的前麵,她無路可走。
他牽住她的手,她無力掙脫。把她拉到車前,打開車門,直接把她塞了進去。
你要幹嘛?沈木雨大聲地嗬斥到。
坐好,沒有和你開玩笑。他依舊霸道,每一次都出現地那麼令人觸不及防。
為什麼不和我說,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暈倒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收到了那個短信,難道一定要等到我們都各自後悔,讓彼此痛苦嗎?他的語氣裏帶著質問和氣惱,每一句都那麼咄咄逼人。
若不是水果告訴我,若不是我看到了那個信息,你準備瞞我多久。他繼續追問,每一句都不留絲毫餘地。
難道你要我打電話和你說,我病了,你來看我吧,卻聽到你在電話裏和她歡天喜地的慶祝你們準備訂婚嗎?我沒有那麼傻,也沒有賤。她用同樣的速度和語調回擊過去。
關於訂婚的言論都是她個人的一廂情願,我並沒有答應,我不知道那些報紙為何要這樣報道,但是你還不相信我嗎?你不問問那些日子我去哪了,你一點都不關心我的動向?此時他的手機響了,他連看都沒看,直接掛掉。
我不關心,你和誰在哪裏度假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我暈倒也好我逃避也好,那是我的事。當別人在我身後議論菲菲說我沈木雨想攀龍附鳳的時候,你在哪裏?當我打了你那麼多的電話依舊是關機的時候,你又在哪裏?現在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的過錯,我們以前不過是連朋友都還要勉強承認的簡單關係,現在更是可以隨便擦肩而過的路人甲。沈木雨就是有這個能耐,說出去的話從不怕傷死人。
我原以為今天可以讓你平息一切,原來那麼久的努力就是換來你一句,我們連普通朋友都要勉強承認,沈木雨,算我看錯你了,本來想告訴你一切,可是已經沒有必要了。你可以走了。他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用這樣的神情,去麵對她的倔強。
她打開車門,那一刻,她聽到了心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