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陸朝顏坐下,他便向沈木雨身上撲了過去,足足打了好幾個滾,最後全身壓在沈木雨身上,一塊幾百斤的大石頭從他們身邊滾了下去。此刻,他們的臉距離很近,沈木雨睜大眼睛直直地看著陸朝顏,她能感受到他強烈的呼吸,還有身上獨有的青草氣息。陸朝顏的嘴巴漸漸貼近,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溫柔。
幹嘛?耍流氓啊。沈木雨立刻把臉扭到一邊,用力推開陸朝顏的身體。
誰耍流氓,剛被轉暈了,我還以為你是床被子呢,正準備躺上去。你怎麼知道有石頭滾下來。
你說呢,我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別動,你的臉上有條大蟲子。沈木雨驚了一下,很快明白過來他是騙她的,笑的前俯後仰。
荒島生存中,任何與外界通訊的設備都會暫時保存在組織部,他們隨身攜帶的是隻可聯係組織中心的呼叫設備。陸朝顏的手機已經被明泉和蔣晴晴打爆了。而他卻在悠哉遊哉地和沈木雨玩的不亦樂乎,很多時候,為了沈木雨他會失去理智,這次突然的離開公司便是很不理智的行為,雖然他自己很清楚地知道現在公司其實很需要他,但是他卻覺得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蔣小姐,陸總交代,他有重要事情要去辦,一個星期後會回來的。明泉低聲下氣地說著,其實他已經知道陸總去做什麼了,隻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若蔣晴晴知道他和沈木雨在一起,估計公司上下都得被攪得不得安寧。
那他怎麼沒有告訴我,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蔣晴晴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明泉借口有工作要處理才得以離開。蔣晴晴並不知道那晚送她回去的便是沈木雨,更不知道陸朝顏和沈木雨的前塵往事,她隻是以一個女人的直覺感受到他們的關係有些微妙,可卻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問題。
第二天,水果醒來發現自己躺在陳良宇的床上,他回來過,把行李都拿走了。終究,他還是走了,不想拖累水果。水果的母親每日沉溺於麻將中,雖然打的不算大,可總是輸,水果經常心情不好的時候就向她媽發火,她總是把所有不該發的該發的火全都發在這個女人身上,可是吵完後兩個人總是抱在一起哭。
水建國昨天打電話給我了。
他說什麼?
說打你電話不通,說他要3萬塊錢去治病,我沒有相信他的鬼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我知道了。水果走向自己的臥室把門鎖的死死的。她拿出手機撥打了水曼午夜姚總的電話,此時的她又陷入了另一種絕望。在雪城的時候,那些愛子酒吧當歌手的日子是累並快樂著的,那時候每天晚上陳良宇都會準時來接她,送她回家,就像是一個有家的人般每晚下班回家都能聞到香濃的飯菜味,即便是再苦再累,即便是再受人侮辱和委屈,她都可以忍受,總覺得那樣的是有奔頭的。沈木雨不在北離的日子,她總是會去看看,在這座城市,木雨是她唯一最親近的朋友了。
水曼午夜是北離這座城市最大的夜總會,也是唯所不被查封的娛樂場所,經常有馬仔爆料說水曼午夜是政府官員公開的包養殿,隻是大家都心照不宣,後台太大,媒體惹不起,所以關於水曼午夜的醜聞報道還是比較少。水果深知自己一旦進入水曼午夜就沒那麼容易出的來,但是在那裏駐唱的歌手常常一晚上就可能拿到上萬的的外快,這也是最吸引她的地方,現在錢對於她來說比什麼都重要,以前家裏富有,什麼都不用考慮,可自從水建國被陷害家裏一貧如洗過後,她已不再是那個不愁吃穿,可以開著法拉利到處逍遙自在的水果了,很少出入高檔會所,很少買品牌衣服,現在逛得最多便是後街晚上的地攤,在那裏還偶爾可以淘到幾件時尚又便宜的衣服。
水果,快去換衣服,還有你的妝還要濃一些,不然權哥又會罵人了。這是水果來水曼午夜認識的第一個女孩嘉嘉,看起來和她年齡差不多大,有些青澀,不像其他的女孩。
需要穿什麼衣服,我這套不行嗎?
你不知道嗎,在這樣唱歌,褲子的長度隻能恰好蓋住臀部,衣服必須露背。
這些我來之前並沒有和我說。水果覺得這樣的規定很不合理,但是沒有辦法,已經踏出了第一步,之後的步伐即便艱難隻要還沒有觸及底線都會去漸漸地踏出,這就是人性的軟弱,妥協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妥協了一點點就會接著多一點點。當已經走到了邊緣時候,回頭已經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