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就是陽光下我們歡暢的裙擺,我們去追逐,我們去創造,我們一起歡笑,一起流淚,我們去擺弄自己的青春,卻發現原來它也隻是一個夢,很多年後,覺得夢才是最真實的,它沒有現實那麼殘酷,卻比現實更加的破碎,可是很多的時候,我們寧願要破碎的美好也不願去保留那一份殘缺的完整。
木雨經過幾天的修養就出院了,木雨媽在去機場之前,對羽衣說了這樣一句話,麻煩你多照顧一下木雨,羽衣,阿姨很喜歡你。
放心吧,阿姨,我對她的愛不會比你的少。
自從那以後,羽衣經常會去她的班上等木雨下課,他喜歡看木雨臉角揚起的笑容,喜歡她幹淨清澈的眼神,喜歡她在夕陽下躺在草地的上仰望天空的樣子,喜歡牽著她的手在原野上奔跑。
羽衣每天早晨都會專程的司機送他來學校,每次他下車的時候都會有很多女孩尖叫,隻有木雨不以為然,或許這個女孩確實有些與眾不同。
給,你的早餐,知道嗎,每天要吃牛奶,不準吃那些垃圾食品。羽衣很霸道的站在木雨的課桌旁,還沒等木雨說話,羽衣轉身便走掉,不給她辯解的機會。“記住,都給我吃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這時,很多八卦女生就會開始議論,也開始嫉妒,木雨很無奈,隻是覺得羽衣這個家夥怎麼那麼霸道。這個高個男孩幹嘛對我那麼好,是我什麼,幹嘛要求那麼嚴格,還一定吃掉,不過不吃白不吃,總不能餓著。木雨心裏盡管這樣想著,但還是覺得很幸福,畢竟除了陸朝顏,沒有哪個男孩會對自己這麼好。雖然追她的人還是有很多,但那都是因為她漂亮,所以那些虛情假意的殷勤木雨統統把它們丟進垃圾桶。羽衣說我長的像那個叫甘藍的女孩,或許他也隻是因為我和她以前喜歡的女孩長的像才對我這麼好,所以我在他心裏不過就是甘藍的影子,沈木雨,不要被眼前的虛偽所迷惑。木雨邊吃邊告訴自己。
水果還是在原來的城市每天過著朝五晚九的生活,經常給木雨發電子郵件,把她內心的孤寂都和木雨說說,也會在哪一個不明的夜晚打電話給木雨,他們經常會聊到很晚,經常會說著說著便流下眼淚,水果很累,但是她不會告訴任何人,甚至是陳良宇。隻有木雨知道為什麼水果會那麼無際的哭泣,或許有些感情隻有有些特定的人才能明白。水果告訴木雨說,現在和良宇相處的還可以,隻是好像沒有了當初的那份激情,更多的是趨於平淡,良宇也不會每晚來等她下班了,他說應酬多了。水果輕描淡寫的和木雨說著這些變化,但是木雨知道那些都是在每個期盼依靠的人內心最深的痛楚,那些是讓水果無數次在夢中醒來的理由。水果說,天氣又轉涼了,我們倆的那雙短靴又可以在不同的城市來回的穿梭了。
白樺林也經常會打電話給木雨,白樺林說,我現在北京,南方下雪了嗎?木雨。這句話木魚雨經常會在樺林打來的電話裏聽到,因為隻有他知道木雨喜歡下雪的季節,喜歡白色的外套,喜歡被雪刺痛的感覺。
在想什麼呢?
是你呀,有什麼事嗎?木雨淡淡的對羽衣說著。
走,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呀,大少爺平時不是開的寶馬嗎,今天怎麼騎個單車啊。
因為我喜歡讓你抱著我的感覺。
我不去。
為什麼?
我為什麼要去?
因為我要你去。
你要我去我就去嗎?你是誰?
怎麼了,木雨,你生氣了嗎?
沒有。
那我做錯社麼了嗎?
你沒有,但我不是甘藍。
哦,原來是這樣不開心啊。
是的,我不是甘藍,所以請你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木雨轉身便跑掉了,流下羽衣一個人站在原地,像個傻子一樣。隻有他自己知道,她就是甘藍,一定是。就算她不是,好像也已經愛上她了,不顧一切。
甘藍是他記憶中一個女孩,是不知名處或者在某個書中構想的一個女孩,是急速人流的城市中擦肩而過的一個女孩,或者僅僅就是活在夢裏的一個女孩。但是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人才是最真實的,就是這樣的臆想才是他很多年後最溫暖的記憶。
南方的雪總是遠遠的將空蕩教室裏那幾扇來回開關的窗戶凍的嚴嚴實實,僵直的活動在極其有限的空間裏,木雨偶爾會一個人坐在靠窗的角落裏讀著一些莫名的悲傷,直到將別人的悲傷變成自己的。羽衣經常會在教室的最後靠牆而站,靜靜地看著木雨。在木雨冷的時候會立刻脫掉自己的大衣,毫無表情的讓它穿在木雨的身上,不容許有任何的差錯。或者在陽光燦爛的午後他會給她買黑巢奶茶,很多時候木雨都是不說話的,她經常會坐在長滿雜草的湖邊,等待著夜晚的來臨,等待著寒冷的侵入。很久了,木雨沒有夢到陸朝顏,但是卻一直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