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劃到手了!
“嘶……”
張鑫痛叫一聲,手上菜刀一抖,直接劃到了手上,那一塊正在雕刻的冬瓜染血算是廢了,還得重頭再來。
原本就煩躁不堪的心情,瞬間變成暴怒,眼睛都紅了,宛如擇人而噬的猛獸。再加上,這後廚平日裏他也沒什麼在乎的,當即破口大罵。
“哪個狗娘養的沒長眼睛啊!不知道正在比賽嗎?我尼瑪………”
一邊罵,一邊看向聲音處,隻是看到了來人,張鑫臉色瞬間蒼白了下來,剩下的半句國罵宛如卡住了脖子的鴨子,臉色漲的通紅,怎麼都罵不出來了。
其餘人也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扭頭看向來人,來人一身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苟,這人的模樣和白鳳凰有些相似,他們都知道來人是誰,看向張鑫,一個個眼神裏帶著同情,幾個忙著拍馬屁給張鑫幫忙的廚師學徒嚇得一哆嗦,紛紛遠離了張鑫,仿佛是躲避瘟疫似的。
齊陽笑了,整個場麵也隻有齊陽還能笑的出來,還敢笑的出來。
“白老板您怎麼來了?”
一句話落下,“當啷”一聲,張鑫手中的菜刀掉在了地上,就像是宣布了死刑的犯人。他剛剛罵了人,被罵的還是整個鎮裏黑白兩道通吃,尚賓樓的幕後大老板,白鳳凰大小姐的親生父親白金榮!
要完了!
死定了!
怕最後命也丟了,還比個雞毛!
各種念頭繽紛而來,看到白金榮原本喜悅的神色幾乎是在瞬間變得陰沉似水,張鑫知道自己完蛋了,無論是輸還是贏,都不可能繼續在尚賓樓裏工作了,甚至性命都有可能被這位奪走,他可是清楚,這位不是老好人,早年間混黑道的,如今洗白了身家才做大做強成了鎮裏的一股大勢力,自己絕對擋不住白金榮一個手指頭捏的!
“噗……”
一口老血吐出來,張鑫一時間隻覺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恨不得昏倒在地。
其餘人看著臉色難看的大老板為張鑫默哀一秒鍾,沒人敢觸黴頭,說一句話。
白鳳凰臉色難看,心裏卻暗爽,隻道這個混蛋無法無天終於挖坑把自己埋了進去,想來這場比賽無論結果如何,張鑫這混蛋都要走人了!
整個場麵除了齊陽仍舊滿不在乎的工作,聽不到任何聲音,白金榮的臉色仿佛山雨欲來的暴風雨,隻等著他發火,這些人下崗都是輕的。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白金榮道:“比賽是嗎?速度快一點,外頭客人很重要!”
什麼?沒有聽錯吧!
周圍人都是神色愕然,包括白鳳凰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自己的老爹什麼時候脾氣這麼好了?
原本一臉死灰色就等死的張鑫,聞聽此言眼神大亮,隻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白金榮繼續道:“輸了的人,我會讓保鏢好好伺候伺候!”
他著重說了“伺候”兩個字,最後看向張鑫眼神冷冽,所有人都清楚這個“伺候”有多麼可怕,一般人享受不來。
“我可是蟬聯三屆省鎮級別的冠軍!”
像是為自己打氣,又像是打擊齊陽,剛才一直沒說完的話,此刻終於說了出來,心神暢快的同時,也決定孤注一擲,這是一場拚了命的比賽啊!
真,拚了命!
齊陽神色並無波動,自始至終都是平靜,道:“哦!我知道啊!剛才你那些徒弟不是說了嗎?”
你妹啊!還能更裝逼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