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夢中的佳麗一伊瑪果(6)(2 / 3)

一些例外的場合裏,索伊達出席了。她都忠實、充分地報複他對她哥哥事情的處理不當。以她抬得高高的頭,滿心無懼,膽大妄為地把他當作野蠻人一樣對待,不管是在何事,她都會對他拋下一些苛刻的批評。

對她,他並沒有很強烈的要求。但是他一開口,她立刻會攻擊他,因此在這種情形下,她對他敏感的自尊心傷害極大,當他順嘴說出“你長得很美麗”時,她哼的丟。F這句話:“我不喜歡諂媚。”另有一次,他說“歐洲的高貴是愚蠢扭曲”時,她罵他是勢利小人,偽善者,她的批評隻是一種女性要製造一些氣氛的說法,他卻當真,一字字都記下來表麵的意思,因為他字字注意,因此他格外的悲傷,深夜他咀嚼著這假定式的侮辱,把戒尺的蠍子放在他身旁來檢視他的靈魂,甚至心靈的最深處都檢驗過了,為了萬一有需要的話,可以不懷一點憐憫地懲罰他自己。直到最後他找到可以安慰的肯定,他是不必為這侮辱負責的,不,誰隻要脫下帽子給一個乞丐,在他施舍時以基督教傳教:相同的態度不把手拉下,以及誰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向一位妓女朋友打招呼的人都不是勢利和偽善的。誰隻要欺騙善心的女人,那人一定是諂媚的。“所以,為何她要如此說?”他在憤憤不平中大喊。從此之後,他坐在她麵前,以一種表情好像她把他的眼睛挖走一樣。

這種情形,官吏的太太,再也看不下去了,因為她愛好和平的天性不能忍受她周圍任何的勾心鬥角,因為她對他們兩人的感情都很誠摯,她的結論是以一種女人非邏輯似的判斷,因為她喜歡他們兩人,所以他們兩人也應該彼此喜歡啊!所以她做了一個很快但是錯誤的結論:他們兩人之間隻是誤解。看到這一切,她就權充起和事佬,她不斷地向維德訴說魏斯主任太太的各種好處。她有一種極為光榮、偉大的、寬懷大度的胸襟,大大歌頌維德各種各樣的優點。這種胸襟與她簡單純潔天性相符合,這種天性使維德好的品質像壁畫一樣彰顯,魏斯主任太太在這種情況下答應她願意原諒他對克特的不敬,當然在一個條件之下!維德在未來要脾氣好一點,與人相處和善些,謙虛些,另外她對聽來的所有維德的優點卻保持一種一點也不信的表情。在凱勒太太使盡力氣、精疲力竭的以熱忱的談話保護她的監護人。但索伊達隻是小心的、溫柔的收集著自己的意思和想法,想要描繪一幅自己對維德的畫像,她的精神是一本初衷的,因為她要拒絕時時刻刻想到他的念頭,因為一天到晚為想他而忙,和她的本性不合。

這人對她一點味道也沒有,而且愈來愈是如此(完全和他對她哥哥的侮辱是兩回事),她甚至剛見麵就能很清楚地感覺到他疏鬆散漫的生活方式,他甚至一點都不想隱藏!“但不要這麼不平,我們看看他的好處好了。”但不論以任何觀點來看他,索伊達從來都無法找到維德好的一麵。一連串他的個性人格好像都是罪行的表征,他不像男性,太過溫柔,幾乎是所有的行為都很甜蜜,沒有任何的骨氣,沒有活力,沒有個性,他溫柔的話和誇張的客氣,紈絝子弟般的衣著,他的嬌柔說話方式--她無法透視他的各種形狀和意義,他是與人不能溝通的,沒有人知道如何忍受他,每天都是新的一副臉,(我喜歡簡單、開放坦白、直腸子的人)--他的嘲諷,他對每種事甚至是最神聖的國家和鄉土、道德宗教、詩和藝術都以輕浮的態度對待,他以粗淺似是而非、解嘲所有東兩,沒有任何嚴肅和深度,沒有主義和理想--沒有靈性,沒有溫暖,沒有感覺,(例如說怎麼會有人不愛音樂的呢?除非他是沒有心肝!)“不論如何,這人沒有感情,近三個星期來,他和誰交了朋友?一個也沒有!”--然後他滔滔不絕的教條,他是個膽大妄為的教條主義者。他的愚蠢缺乏機智,這些幾乎要接近侮辱人的地步,例如:每人都要盡力使他不要習慣性地稱她為“小姐”。

不,她對他的厭惡是他罪有應得,不管凱勒太太或她丈夫怎麼說他的好處都一樣,同時她的父親也會這樣以一句話“他不清不楚”來斷定他。她聽到父親莊嚴的聲音說著:“不清不楚。”因為凱勒太太稱讚維德的才華,所以她問:“是呀!那他的才華呢?”她叫著,“請給我看看隻要露一項就好了!”“你又能做什麼?他知道什麼嘛!每次我尋找他的才華,我隻能看到他的欠缺。”

“精神!你至少要同意他有種精神吧!”凱勒太太又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