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夢中的佳麗一伊瑪果(4)(1 / 3)

啊!勇氣!挑戰!自由!我的一切!和“堅信仕女”都屬於伊瑪果。她是我的事業、工作和偉大。另外,她也是我美麗的愛情,其他的一切都是垃圾。世俗的女人是可笑的,隻是路上的一掬水,喝完之後,感謝之餘就是遺忘。我在她們中看到一些光明麵,也看到黑暗麵。光明麵是津津有味,活潑有趣;肉欲和貪婪是她們的黑暗麵。但我從不記她們的名字。女人中我隻記得蘇玉達的IX小名,隻記得她的虛假、偽善。她使我的索伊達憂傷,伊瑪果生病,我要報仇。我要從她那裏討回公道,我隻要看,即使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有多虛偽,最後使她在我麵前低下頭。這是我應得的權利。這是她應付的代價。然後我就心滿意足了。我希望她在她家庭的泥淖中過快樂的生活,上帝賜福給她的婚姻。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就沒事了。因為沒事了,所以我要停筆了。

你誠摯的維德敬上

這懺悔在當晚他親手放進郵筒,第二天,七點的郵件中,他已收到他女朋友的回信。

我親愛高貴的朋友:我以你信中應有的用心讀過你的信,你令人驚訝的懺悔,我謝謝你對我的信任,這封信就是一項證明,但在我進入信的內容之前,讓我先把一些令人困擾的事情澄清一下,我不吐不快,不是嗎?你絕不是正經的,難道你相信任何女人會對她完全不知也無法知道的事情負責?一件隻發生在你幻想中的事,夢幻訂婚,你不能這樣做,因為這是不合理的,而且也是不公平、可恨的,“索伊達”的名字對魏斯太太而言是不是罪有應得?如果世上還有公開、誠懇的女人,那麼她就是了,我不知女人適不適合“偉大”--但我們有其他的品質一一即使我們可以成為偉大,但有誰對成為偉人負責的呢?可悲憫的人呀,若偉大對他而言是種責任的話,魏斯太太和我和其他人一樣都是他的責任。她被教養成一位蠢男人的忠實伴侶,在這種職業她很清楚了解,為了他的幸福和他四周的快樂,以及當其他人的模範,在全市中我再也找不到更貞節、更不自私的太太和更好的母親。因此,我要再一次反對、抗議、抱怨,任何一個人要求她低下眼睛,她不需如此,我順便要提起,她也不會如此做,這是可以預料的,因此我們假定另外一個人(即她)也體會夢鄉之會的魔術--她一定是特出稀罕的,你會以你全心全意去愛她,如果這位女子存在而且和你有相同的經驗,但是她並沒感覺到這個夢鄉之會,她無法感覺到,她沒感覺到也不是她的責任,說完這些之後,我要從頭說起。

是的,在真誠全心全意的注意力讀了你的信,深受感動,同時也有一份迷惑、震驚,但是我的結論是,我並沒有得到一個清楚的理由為禮物,說明必須要如此做的指數到底有多大,因此,我心中起了疑慮和困擾,我不能想像一個混合著聖潔和幻象的怪異世界。那麼,又怎麼樣呢?這些到底是什麼?索伊達、伊瑪果和IX,我想我不要接受這樣的東西,你自己收留吧,這三個人有張相同的臉,有一個不存在,另一個死了,第三個根本不知昕雲--我快喘不過氣來,我不知道是要害怕呢,還是要羨慕你。我很抱歉,我知道你很恨這個字,但我還是要叫你“拉比”,你的確是個“拉比”,不管你怎麼反對,同時你還是個詩人,或許你比較喜歡別人叫你先知或預言家吧--一個念著偉大詩篇的人,在我心深處,我深深相信你是一個桂冠詩人。隨你怎麼叫,不管是叫伊瑪果或堅信仕女,或其他的名字,你一定是天才的堂兄,神秘的祖先和來源這是我可以肯定的,一些事對成熟的男人不是幻象,你是如此的優秀,你是善解人意的天才,你把個人的幸福和生命當作獻祭是件偉人的事。簡短地說,我相信你的堅信仕女,而且也相信你的幻象朋友。在你的書中,你未來的偉大是可預期的,直到最近我一直不相信這會發生,現在我深深相信了。你的故事使我非常快樂,像是經曆了永恒的藝術作品一樣。若我不是你的朋友,若我不是在情緒的幹擾之下,我會很高興地讀你的信,關心你的人性是否善良、邪惡或幸福。但是恐懼攫獲廠我,當我知道你要為你美麗的幻想世界付出多少代價,忍受多少的痛苦,當你遇到現實殘酷的真實世界時--請原諒我用女人的文藝字眼來形容--喔!啊!我找不到這種字眼。這正是使我很困擾的,這種恐懼震撼了我。

直到我讀了你的描述,我不相信在人類中這種經由幻想延伸的幸福有可能發生。我羨慕你的毅力,確實,在這兩種品質之上,經過這漫林叢生,在“堅信仕女”的指導下你找到了自己的路,但很抱歉,這中間有錯誤,你在這裏,但事實上你不該在此停留。不是真的吧!你不要誤解我,我不是隻為自己著想,我是為你想。原諒我,我不能使自己受你的愚弄,你隻要再看一次魏斯太太,為何你要再一次看到她?因為你無法忘懷,這真是令人遺憾,我真的為你祈禱你能夠忘懷,因為在這之後,你就會死心了。

“你看我在‘死心了’上麵還劃一條線。”隻有帶來無用的痛苦。在這種事情上怪你,但這不是女人應扮演的角色,因為一個人無法指揮他。再也沒有比我們更甚的人了,我希望你保護你自己,不要為你自己帶來悲傷、失望和絕望,請你接受你朋友誠心的勸告,我知道這一點也沒有幫助,但我還是要做,因為我將不會原諒我自己除非我如此做,不要去看她,盡速離開這個艱險的地方,在安全的距離下,繼續和伊瑪果合唱,伊瑪果會恢複的,會重獲聲音,我一點也不為此擔心,這裏,在另一方麵,你隻會找麻煩而一無所獲,請注意我說的話,我認識魏斯太太--“她可以說是在一種確定的情況下,我相信在過去的時光裏,她那堅信的態度,使我也會覺得害怕。”注意我所說的:她的心任何部分都已被人獵獲了。愛,你不期盼從她而得吧?這點你太清楚了,友誼,你也不會接受,因為你太晚出現,你所信仰的精神友誼,太早,她太年輕,太幸福,不會單獨仰賴你的精神力量,她是一點也不吃這種布丁,誰注意到“夢鄉之會”,也會注意到“堅信仕女”的呼吸,天吼的獅子的樓梯,我如此說不是要減低這女人的貞節品質,我是很珍惜她,因為我相信她是被稱為妻子,但我若以她變成你相配的妻子,這不是說我相信她能成為你的朋友,這兩個角色需要全然不同的品質,因此再一次勸你離開這個險境,因為你看起來很想要做些愚蠢之事,使別人輕視你,也會使你自己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