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江亦揚英挺的劍眉一挑,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他的歸來讓馮玉梅感到高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不用猜都知道馮玉梅心裏此時應該氣得跳腳吧!
他對著安詩雅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過來。
安詩雅見狀,十分配合的走到了江亦揚的身邊。
江亦揚一把摟住安詩雅的肩膀,目光直視馮玉梅,字字鏗鏘有力:“她叫安詩雅,是我的女人,並不是你口中的下人。我警告你,別頂著江太太的名號在江家給我耀武揚威。”
話落,江亦揚沒有給馮玉梅任何還擊的機會,擁著安詩雅闊步走上了二樓。
馮玉梅見江亦揚還是當著悄悄探聽的傭人麵前猛打她的臉,毫不給她留一點點顏麵,臉色氣的一陣鐵青。她雙手握成拳,目光裏透著陰狠。
江亦揚,你給我記著。我弄得死你的母親,還弄不死你這賤種?
相擁離開的安詩雅與江亦揚,自然察覺到馮玉梅那如芒刺的目光。安詩雅皺了皺眉,輕聲問道:“就是她嗎?”
“除了她,還能有誰?”江亦揚的黑眸裏泛著冷戾的光芒,陰沉的臉色讓人頓時心生寒意。
望著他冷冽的目光,安詩雅似乎再次體會到江亦揚到底有多恨馮玉梅。
關上房門,江亦揚立刻鬆開了安詩雅。他大步走向沙發,神色不佳的扯下了係在脖上的領帶,隨意地扔在地上。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這才坐在了沙發上。
盡管心裏再不願意看到馮玉梅,江亦揚都清楚地知道,他必須忍耐。他可以用言語表達對馮玉梅的反感,卻拿她本人沒有實質性的辦法。
派羽紗暗殺她?哪有這麼容易?
況且,他更希望馮玉梅受到法律的製裁。暗殺這種動用私刑這種行為,他不屑去做。
待他找到當年馮玉梅逼死母親,害死自己那負心薄幸父親的全部證據,他一定會讓馮玉梅血債血償。
還有江家的一切,他都要替年邁的爺爺守住。
眼下,他遇到了一個難題。為了緩解“女友風波”,公司為他接下一個廣告。拍廣告是他的工作,倒是沒什麼問題。隻是拍攝地點在泰國,大約要三四天,而且行程緊迫,機票也定在明天下午五點。
使他猶豫不決的原因無可厚非是因為他的爺爺江祿。爺爺他雙腿不利於行走,要是馮玉梅母子真的狗急跳牆,加害爺爺,他遠在泰國,那也是鞭長莫及。雖說有管家德叔在,但他總還是覺得不放心。又不能讓Claudio或者羽紗直接進入江家保護爺爺。
怎麼辦?
實在不行的話,也隻能開一次“天窗”了。再說,他本就有意退出娛樂圈。隻要合同期滿,他就會宣布這個決定。
說起來,倒有些對不起他的老搭檔兼頂頭上司孟向平。不過能怎麼辦?他也是沒有辦法。做藝人與做公司接班人不能同時兼顧,二者自然隻能取其一。
事情的輕重緩急,他一向分得很清楚。
一旁的安詩雅看出江亦揚似乎有心事,心情煩躁,於是關切問道:“出了什麼事嗎?”
“沒什麼。”按照江亦揚的性格,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況且,他與安詩雅是有名無實的男女朋友,在本能防備的驅使下,他並不是百分之百相信安詩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