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緋月剛回到學堂就被一個八卦新聞給炸暈了……
“聽說天煞大人正在籌備婚禮。”
“是啊,我也聽說了,可是一向冷情的天煞大人怎麼會娶親呢?新娘子是誰?”
“不知道,聽說是個很美的人。”
“……”
“……”
緋月腦袋轟的一下,他……要娶親了?為何不等自己?是等不了了,還是他愛上了別的人?不……自己一定要問清楚!她發瘋似地向山上跑去。
站在山腳向上仰望,山坡的陡峭,一眼望去都望不到頂端,隻見上麵雲霧繚繞,看起來是一副很美的圖畫,但緋月知道,這上山的路都有結界,憑自己的法力無法穿越,那麼要想上山頂就必須走峭壁。
舒展四肢,緋月看看自己的小爪子,希望千萬不要骨折,畢竟現在她還小,骨頭正是還沒成形的時候,伸長出指甲,兔yao的指甲也十分的堅硬,以緋月的實驗,至少她可以在岩壁上戳上好多個洞。
盡量讓身.體舒展開,雙爪先行攀上,後腿使勁向上蹬,兔子的軀.體果然是隻有在草地上才最為奔放,對於攀爬實在沒什麼天賦。艱難地攀登,無數的岩石,即使是yao精的爪子,也承受不住這麼長時間攀爬的力量,經過幾個時辰的努力,緋月也僅僅是爬到山腰而已,而雙爪幾乎被磨得有些血肉模糊。
緋月的脾氣就是那種下定決心就一定做的人,不會想到放棄,卯足了一口氣,在雙.腿處用少量的yao氣托住,減輕身.體的重量。拚了命地向上爬去,以這山峰的坡度,即使是鳥都不能飛過,並且人的身.體都通過不了,狹縫小而窄,兔子的身軀正好可以在其中穿行,緋月一步都不放鬆,也不敢向下看,雖然她不恐高,但如果一個分心,就隨時有喪命的可能。
這一爬,從早上就一直爬到了傍晚,晚霞照耀在山峰上,雲霧也稀疏淡薄了,隱隱約約似乎已經快要到達山頂。緋月平攤下.身.體,口中忍不住低聲嗚咽,兩隻兔爪子此時看不出形狀,想要打開都很困難,爪子上的毛發和血液粘結在一起,混合著灰塵渣滓,正是有種被針刺的疼痛,緋月眼睛有些模糊,沒想到自己也這麼沒用,一點小傷也會痛得想哭。甩了甩皮毛上的灰塵,憋回了眼淚,嘴巴湊在爪子旁輕輕得吹氣,以減少疼痛。其實此刻她的心事最痛的,不為別的,隻想親口問問他,是不是真的要娶親了。在崖間的平台上熬過一夜,次日醒來的時候,緋月就覺得身.體無處不痛,果然睡慣了綿綿的兔窩,現在睡起著堅.硬的石板,骨頭都被擱著生痛,習慣不了苦日子啊。先行感歎一聲,扭了扭嬌.小的身軀,看了看她自己的前爪,傷口都已經愈合,畢竟是yao精,隻要睡一覺就能好。
終於上了山頂,入眼的一切都是那麼熟悉,緋月逼回即將流出的眼淚,直奔他的臥房。門,是開著的,那抹藍色的身影靜靜的坐在窗前,陽光灑落在他的銀發上,一切是那麼的美。
“緋兒……受傷了麼?”藍影注意到她,起身走過來,眼中閃過一絲心痛。
緋月後退幾步,躲開他伸過來的手,仰頭問道:“你要娶親了?”
他笑了,笑的很溫柔,很幸福:“是啊。”
緋月的淚終於忍不住,流出來,她大吼:“你為何要娶親?”心碎,多麼熟悉的感覺嗬……
“為什麼不呢?”他都等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找到,豈能再次放過?
“我恨你——”緋月大吼一聲轉身跑了出去,一頭撞到一張血盆大口中……
“你吃了什麼?”是花仙的聲音。
“嗚嗚……”哮天犬猛的搖頭。
花仙卻看見它嘴巴外麵露出的一段紅色兔毛,皺眉說道:“快吐出來。”
哮天犬不甘心的張嘴,緋月掉到地上,她憤怒的瞪著哮天犬。哮天犬竟被那憤怒的目光嚇得心跳,瑟縮了一下說道:“好可怕的兔子。”說完,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