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離有禮。”不鹹不淡的聲音自他口中而出,讓人猜不出情緒。他一把攬住上官子語的腰身,足尖輕點飛身上了百十米高的城樓,其身後跟隨者的眾人也是輕輕一躍上了城樓。
風間是第一次見著百善堂新任堂主南子離的容貌,前任堂主他亦是見過的,並不似他這般年輕俊朗,果然是江上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南堂主好氣質,好身手。最近妖界有些蠢蠢欲動之勢,幾位皆是自妖界方向而回,屬下多盤問幾句,沒想到頂撞了堂主,煩請堂主原諒。”
“無妨。”
風間本欲借著這話,打聽請幾人的來意與動向,可南子離嘴嚴得很,一切與妖界有關之事,皆是閉口不提。
他不提他也不便多問,麵上雖是風平浪靜,心中卻如翻江倒海般。風家與北冥家之所以忌憚著百善堂也因著它收集各家背地中的醜聞,隨便拿出一件來便叫人吃不了兜著走。
而風家在妖界進行血祭本就是瞞了各方勢力而為的,他們殺了妖界無數妖怪之事,本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可之後自家體內寄存了初代家主的風月小姐,亦可說為是自家家主解開了妖界皇宮封印,放出魷蠻大亂皇宮。
妖界皇宮受辱,單是這一條理由,便足以讓妖皇下令發兵攻打人界,到時勢必生靈塗炭,這種罪孽是風家人擔當不起的。
“隻是不知南堂主去妖界所為何事?”風間未忍住心中的好奇,試探性的詢問起來。
南子離怎會不知他心中想些什麼,心中明白便是口中自不會言明,他隨口搪塞過去“查些事情。”
他卻不知,這簡單的四個字在風間心中掀起怎樣的狂風巨浪,能讓百善堂堂主攜夫人以及副堂主,親自去查的事情,定是小不了,說不定正與風家暗中在妖界進行血祭有關。
大家都是老奸巨猾的狐狸,心中即便掀起多大的風浪,麵上依舊風平浪靜。他自知再問下去,南子離也不會多說什麼,便是說起客套話來,你來我往無聊得很。
風間與他客氣夠了,話題又是轉到白沐身上“白副堂主許久不見,氣色依舊。老朽依稀還記得上回副堂主製服百足蜈蚣時矯健的身手,不愧為除妖師中的翹楚。”
“還要多虧了風城主的幫忙,不然晚輩也是不行的。”
“這位是?”風間疑惑的看向一旁無聊的逗著兔子的女子,也是眾人中唯一的女子,眉眼如黛,晶亮眸似是會說話般,讓人看上一眼便再也移不開視線。
“我的妻子。”南子離自然而然的伸手將她攬在身側,連帶著她逗弄的兔子一並攬在身側,鄭重的介紹著“百善堂的堂主夫人上官子語。”
他這是在眾人麵前再一次肯定了她的身份。她是他的妻子,唯一的妻子。
“恭喜恭喜,夫人也是風華絕代與南堂主簡直是碧偶佳人,登對的很。”風間看向二人的目光,似家中的長輩看向晚輩一般,和藹慈善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