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她長歎出一口氣來,每次見著南子離這副原身的模樣,她的心中都是顫上一顫,感歎不已。卯足了力氣跳上雪狐的背,爬到它的頭頂以便讓嗚嗚嗚帶路。
她剛剛坐穩,那麵已是飛奔而出,身邊的景色混進黑漆漆的夜中,分不清東西南北。原來兔子夜間的實力也是極佳的,上官子語直覺的被風掛的睜不開眼,而嗚嗚嗚卻可以麵不改色的指著路。
許是陣法內的機關被啟發了多道,陣法的效力減弱,隻是飛奔了三刻鍾的時辰便離了開這片樹林,耳邊除了呼嘯而過的風聲,流水鳥鳴的聲音漸漸清晰起來。
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陣法中還是黑夜外間已是到了白天。
南子離化作的雪狐突然停住了腳步,她才看得清眼前的景色。
百米高的瀑布自懸崖而下,流水流進深水潭中激起水花無數。瀑布三麵皆鄰石壁,其中一麵石壁之上有著深深的印痕,似是被什麼東西深深的刻了一刀。
自深水潭為中心,數百米之內一片平坦,未見樹木、岩石。
“這裏,深水潭。”原來他們一直在這裏打轉,從未離開過。真是個笑話,明明是忙了一夜,還險些丟了性命,夢醒了卻依舊在原地徘徊。
“東南方向,那裏有煙。”嗚嗚嗚指著東南方向叫喊了起來“快去,那裏是嗚嗚嗚原本家的方向。”
上官子語催了南子離向著東南方向而去。那裏也是他們昨日正午遇襲之地。
半日,眾人趕路趕了半日才回到遇襲的地方。地上被人以五人合抱的樹幹圈出一個圓來,圓外似是被人設了結界,圓內熊熊的大火不停的燃燒著。
本是應通天的火光,卻因著被人設下了結界,隻是在結界之中燃燒。大火撲在結界之上,有被反彈回去,火舌吞沒著火舌,結界內除了熊熊的大火,不見它物。
“家。這......”嗚嗚嗚呆愣在那裏,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又猛的撲了過去,發出撕心裂肺的嘶吼聲“不要!”一雙兔爪子便向著結界猛的砸過去。
撕拉——
它的前腳爪被被燒得滾燙的結界燙的化成灰燼,眼見著一個不穩便要完全的撲在結界上。
上官子語手快一步抓過嗚嗚嗚,心疼的將它抱在懷中。
“不要,不要,不要!”它拚命的掙紮著欲脫離她的懷抱,隻剩下小腿的腿不停的向外推著她上官子語的手臂,喉嚨中不停的嘶吼著“不要......”
他們來晚了。
嗚嗚嗚一聲一聲的嘶吼著。錐心的感覺自她心口的位置蔓延開來,蔓延過全身,淹沒著她最後一絲神經,酸楚的感覺自心底噴湧而上,紅了眼眶。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它把頭脈在她的懷中,再是沒了回頭看去的勇氣,再是堅強不住,眼淚奪出眼眶哭悲切。
結界中的火光亮的驚人,即便是在白日也耀眼的很。
這明紅色刺痛了眼,也刺痛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