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見著方才南子離閃身躲避陷阱的模樣,便看得出這陣法的玄妙之處。它似是知道闖入陷阱之人所走的每一步,提前設下埋伏,看似生路卻是死路一條。
若他們隻是簡單的人,怕現下已是死在這道道暗器之上。
他們落足的樹林間忽然有黑影閃過,卻被這夜色遮掩住,看不清跑過去的人的身影。
南子離附聲與她的耳邊“敵不動我不動。”他的手掌抵在她後背上,一股溫熱的真氣自他的手掌中傳來。
敵不動,我不動。現在就算是敵動她也隻怕是動不了了。上官子語急忙伸出手抵住他向自己傳輸真氣的手 “你我雖是同種但卻不同族,真氣也是不同。別再耗費體力了。”
“無妨。”
無相一族的真氣幾乎囊括了風、火、水、雷等族的真氣。無論是那一族的真氣,無相一族皆可納為己用,這點他與她自是知曉的。
見他堅持,她也不再攔著。當即盤坐,閉眼,運氣調息起來。真氣源源不斷的湧入她的體內,喉頭腥甜的感覺也漸漸消失不見。
樹林中的人影並未有離開的意思,在離著兩人數百米開外不停的來回閃過。未有靠近的意思,也並未有欲傷害兩人的意思。
上官子語一麵調戲著體內湧入的真氣,一麵聽著那人的動靜,剛剛是她大意了,才害的兩人險些送命與方才的樹林中。
一番調息之後身上清爽了許多,她回頭看去南子離的額頭上已是冒出細密的汗珠。
“你還好吧?”伸出手換做是她搭在他的脈上。她雖是不懂醫術但還是感覺的到他的脈搏跳的很快,似是很累的模樣。
忽然他抓住她診脈的手,猝不及防的吐出一口鮮血來倒在她的肩頭“裝死。”假裝昏了過去。
“南子離,你怎麼了,你可別嚇唬我啊!”上官子語假裝哀嚎了幾聲,生生的逼出一口鮮血來噗的吐了出來,倒在地上假裝昏了過去。
人雖是昏了過去,耳中卻都是聽的分明。
在林中不斷飄蕩的黑影見著兩人半天沒了聲音,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起先還是繼續飄蕩著時不時發出類似狼的嚎叫聲,到了後來又遠遠的隔著樹林向兩人的身上丟著石子。
那黑影似是害怕這個樹林試探性的向前靠近著。吱嘎一聲踩斷了腳下的枯樹枝,一陣慌亂逃竄的聲音傳入二人的耳中。
咚的一聲,那黑影似是撞在了什麼東西上停了下來,呼吸也因著緊張變得急促起來。
“老大。”
啪的一聲,被叫做老大的人一巴掌狠狠的拍在黑影的臉上“沒出息,慌什麼慌,丟了我們狼幫的臉。”
“對不起老大,我該罰。”更密集的巴掌聲在這寂靜的夜中響起。
“夠了。”被叫做老大的人終是聽不下去,讓他住了手“樹林裏的人怎麼樣?”
“回老大,那男的好似受了傷不行了,那女的也昏了過去。”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那黑影的臉上“媽 的,兩個人都殺不死,沒用。去,給我把人拖出來,我親手解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