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府的前院內支起了一張藤椅來,是供著爧每日坐在那裏和滿院的靈魂說話用的,爧說過死人的話往往比活人來的真實,故此他在絕望之城的時候也是使著招魂之霧吸引死人的魂靈來與他說話閑談。
“前輩。”南子離抱著狐狸子語,剛剛從鬥獸館內回來。
見著他們回來爧點點頭,問出一句不明所以的話來“最近皇都內死了很多的妖麼?”
“這,晚輩不知。”
爧歎出一口氣來,不再多說些什麼。下一秒笑眯眯的看著南子離懷中抱著的狐狸子語“來來來,抱過來讓為師給她診診脈。”
南子離聞言將懷中的狐狸子語放在藤椅旁的石桌上讓爧給她診脈,轉而從懷中掏出不大的錦盒來,也是放到石桌之上。
給上官子語診過脈,爧甚是欣慰的點點頭“不錯不錯,身體內化形散的效力少了不少。隻是這副身子卻破鑼的很,若是能有什麼重塑筋骨的法子,當真是好的。”
爧伸出手去拿桌子上的錦盒,隻是稍稍打開一角內裏就有金光外泄而出,他心下大驚急忙掀開錦盒,一株金光閃閃的幼苗安靜的躺在錦盒內。一種想罵人的衝動頓時湧上心頭。
“鳶尾狐仙,好啊,好啊。”
“還望前輩想盡一切辦法讓其開花結果,也好與子語重塑筋骨助其修為。”
打點好府內的一切南子離便入宮去了。如今的乞巧節已是結束現下他怕是去與沈淩風和太子他們商議,生擒前任德妃妙玉兒假扮的妖皇的法子去了。這畢竟是大事,輕易怠慢不得。
上官子語心中忐忑的很,她現在的這般模樣恐怕是要趕不上半月之後的宮宴了,別說是宮宴就連入宮去接伍戀紫出來也成了問題。
咚的一聲,不小心撞上了王府內飄蕩的靈魂。
兔子狀的靈魂被上官子語一撞,竟是活生生的撞出了眼淚來,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一下子讓她慌了神。
“你怎麼了,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撞你的,不哭不哭。”
越是勸,哭的越是歡。
“果然不是一隻普通的雪狐,居然看得見靈魂,修行還是不錯的哦。可是怎麼還是化不為人形呢?”
上官子語隻覺得一陣眩暈,腳下離了地,被人抱了起來。待定下神來時,竟是鬥獸館內見過的白衣男子。
定是南王府內的白霧給他做了掩飾,否則他靠的這麼近自己怎會察覺不到。
“你可知這是哪裏,可知我是誰。”
“不就是一隻活物麼,明日讓南王爺讓與我,諒他也不會多說些什麼。”
她心下一驚,麵前的人知道這裏是哪裏,還敢闖進來。隻能證明此人不僅實力不凡,而且在傲雄內身份也是不凡,放眼傲雄之中,有這等不凡身份之人也隻有傲雄的皇室,皇室中人她唯一未見過的就是......
“太子殿下不怕奪了南王爺的妻子,他與您翻臉麼?”
他皺皺眉“你這麼隻雪狐居然是他的妻子,真是可惜了。”說著竟是未把她放下而是托在了肩膀上,心下暗歎著原來如是。
“你要做什麼?”話已說至於此他還如此,換做平時定是和他翻臉,現在卻礙於這副可愛無能的模樣,隻得作罷。
太子雪銘辰沒說話,隻是伸手指了指麵前的靈魂。
“它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