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帝一愣,怔怔地看著仿若一切順理成章,沒有任何異樣的靳長恭。
“你……”
“還成親嗎?想就趕緊行禮吧?”靳長恭掩在披頭下的聲音帶著濃濃戲謔。
她不質問他為什麼將她擄來,也指責他擅自準備的婚禮,隻用行動向他表示,自己的意願跟選擇。
那一刻,暗帝的部下莫名地覺得很感動,不是因為新娘在這種情況下醒了,而是因為他們是兩情相悅的。
暗帝那冷漠的近乎蒼白的臉頰,因為橘黃的燭光,而渡上了一層暖暖之色,而又因為靳帝的話,薄薄的嘴角,露出淺淺,轉瞬即逝的笑容。
他想,他的前半生或許是上天的一個玩笑,那麼,後半生,他想,上天已經還給他一份獨一無二的補償了。
等他們三拜天地禮畢後,才驚覺周圍氣氛貌似有些詭異地安靜,兩人疑惑地一回頭,便看到離他們幾步之遙,隨著他們拜堂起身的靳淵柏,他對著兩個錯愕的人,彎眸眉黛如春,笑得十分愉悅,他超過他們,亦上前在他們旁邊穩妥妥地插上了三柱香。
一回頭,便看到一對新人猛瞪著他。
“難得我特地準備了一通,也省得以後麻煩再拜一次堂,想了想,幹脆就一起吧!”靳淵柏無辜地攤手,他亦穿著一身跟暗帝同一款的新郎服,隻不過襟袖擺等處,繡的寓意圖案不同。
暗帝額頭青筋突突,這貨的新郎服跟他的基本一樣,這分明就是早有預謀!
靳淵柏一看暗帝那陰鶩隱怒的模樣,表情一換,拉著袖擺立即擺出委屈的臉孔,可憐巴巴地抽噎道:“暗帝,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堂兄,我絞盡腦汗地幫了你得嚐夙願,你也不能讓我孤寡一生吧?”
暗帝瞪著他,依舊不言不語。
“再拖,等那難搞的花公公,還有手段厲害的華韶等人找來,怕是會更麻煩吧。”靳淵柏看他不為所動,眼珠一轉,不輕不重地再加一句。
如被戳中死穴,暗帝沉默了。
這場婚禮,真是有夠奇葩的,特別是因為靳淵柏先斬後奏地靳淵柏加入,簡直就令人啼笑皆非!
噗……哈哈哈!靳長恭回過神來,看著靳淵柏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她想,她今後的生活有靳淵柏這個活寶在,一定會多姿多彩的,他這人天生就擁有別人所不具有的奇葩想法。
“好了,既然都同意了,那趕緊洞房、洞房!”
靳淵柏雙眼發光地盯著靳長恭,就像一隻貓饞魚似的,摩拳擦掌。
靳長恭止住笑,挑了挑眉,悠悠地掀開披頭半截,露出的誘惑紅唇翹起,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
“別忘了寡人的身份,想洞房是吧?那就等翻牌吧。”
“呃?堂弟啊……不帶這樣折磨奴家啊……”有老婆不給抱,小弟弟絕逼會壞掉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