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退下!”
秦帝雖然不知道來者何人,但他看人卻十分老道,他一身的血煞罡氣,絕非良善之輩,若他真是來找靳工恭茬的,還是讓眾人離遠些為妙!
而那些被美色迷惑住的人,忍不住一步三回頭,最終屈於秦帝的淫威,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直看得靳長恭嘴角抽抽。
但咩兒卻不甘心,況且她神經一向大條,根本沒有發現已經有一把無形的殺意鐮刀,正抵在她脖子上,她依舊定定地看著靳長恭,手上的紅巾紗固執地朝前遞。
眼看一場血光之災即將來臨,而靳長恭亦不願這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死得如此冤屈,便翻身衣袍鼓動,她躍至花公公麵前,當著秦帝跟咩兒的麵,一把輕浮地挑起他尖細的下頜,湊上去,在那飽滿豐潤的紅唇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抱歉,我喜歡的是他。”
她回眸淺淺一笑,睨著咩兒說道。
咩兒看到她心目中的英雄竟然吻了一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男人時,整個人如雷劈一樣震驚,連手中的紅紗巾何時落地,都不知道了。
“哼,不堪入目!傷風敗俗!”看清楚兩人的關係,秦帝一臉鄙夷地冷哼一聲,便冷冷拂袖就轉身離開。
而咩兒清醒過來,看著眼前你儂我儂的男男,亦忍不住掩淚奔走了。
於是現場,隻終隻剩下靳長恭跟花閭丘兩人對立。
“你知道了?”
“嗯哼……”
“我說,那是意外你信嗎?”
“嗬嗬……”
“能別笑得那麼滲人不。你怎麼這麼早回來?事情辦妥了?”
“陛下,可是嫌奴才回來早了,耽誤了您的好事,嗯……”
“當然不是!”
“陛下……你可知道這一路馬不停蹄,車居勞頓地趕回來,可是為了什麼?”
“防止我爬牆?”
“替你過十八歲的成人禮!”
可惜,他終究回來晚了一日,卻不想一回來,人跑了不止,還丟給他一個令人咬牙切齒的消息!
“已經過了……”
“沒關係,我再給您補上就是了。”
碧草青青的喀爾草原,一汪清澈粼粼的月彎湖中央,有一塊平坦露出湖麵幾寸的青岩石上,花閭丘衣衫半解,擁著靳長恭恣意愛憐地坐在上麵,岸邊一顆垂絲海棠,絢麗多情地驚豔了一片明光。
“關於我的事情你都了解清楚了……”魅惑眨眨如蝶翅的長睫,泛著水光的紅唇輕挑。
“你特地叫靳微遙過來解釋一切,能不清楚嗎?”靳長恭此刻臉頰粉膩酥融,長發蜿蜒披散於身,身子骨慵懶似貓。
“那你……可怪我?”
“你設下誘餌,卻是我自願落套的,我並沒有資格理直氣壯地質問你。換我問你,那你可怪我?”靳長恭指的自然是成人禮當日發生的混亂情事。
雖然事情並非她故意為之,但事情於此,她有著不可推脫的責任,她不願意再逃避了。
“陛下……您可記得我曾經對您說過。”花公公俯下身,鳳眸盈盈愛意,柔情萬千:“我愛的就是完完整整的你,無論是呈現出來的哪一麵,多情也好,無情無罷,甚至你覺得那無法割舍的部分,都會一一愛著並且學會接納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