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長恭止笑輕喘,但嘴角卻抑不住翹起,優雅地從腰間取出一塊白絲帕擦了擦嘴角,再睨著秦帝,笑得不懷好意道:“你覺得寡人對你有企圖?”
秦帝虎下臉,別扭地瞪著她:“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斬釘截鐵,十分果斷地聲音頓時覆蓋了他略帶心虛的嗓音。
秦帝一怔,接著十分可恥地怒了:“靳長恭,既然不是,你T媽的趕緊給寡人滾回靳國去,誰愛接待你你找誰去,寡人恕不奉陪了!”
咦,這話仔細聽,有歧義,不是就滾,莫非是,就留下來不成?
靳長恭差點被他吼得一臉口水,趕緊仰後退了退,拂袖撣了撣空氣,像是在掃什麼肮髒的東西似的,撇撇嘴:“恁小氣的人,寡人隻不過借你一畝三分地暫時住一段時間,你堂堂一國之君,竟這麼沒有容人之量?”
秦帝蹙了蹙眉,疑狐地盯著靳長恭,突然道:“看你的樣子,是不是在躲什麼人,還是在靳國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蠢事,跑寡人這兒來躲難來了?”
靳長恭表情一僵。
秦帝當即一拍大腿,真相了然了。
“哼,果真如此,不過寡人很好奇,你究竟幹了什麼事情,竟讓你不得不落荒而逃?”
靳長恭沒好氣地坐下,揉了揉腫漲的腦袋,意興闌珊。
能幹什麼事?
當然不會是好事了囉!
“我說,秦壽啊……”
“我們倆兒沒那麼熟!叫寡人秦帝!”秦壽橫了她一眼,亦坐了下來。
“好吧,秦帝就秦帝,你說你一個男人卻娶那麼多女人,現在連侍寢都忙不過來了,幹嘛還使勁往後宮裏添女人呢?”這話是根據前幾日,她聽聞胡疆那邊又獻上兩位異族美人,他倒是來者不拒,於是他後宮便又添兩位成員,是以剛才那兩位“愛妃”才著急邀寵。
“寡人的皇帝!後宮多添些女人又怎麼了?即使是添男人,亦無人敢多言!”秦帝微微抬起下頜,充分地展現出他大男子主義的氣慨。
“呃,你還喜歡男人?”靳長恭笑訝。
秦帝沉容:“我是說如果!”這人耳朵沒問題吧!
“因為是皇帝?”靳長恭撐下下巴,歪頭思考了一下,又道:“那你後宮女人多了,她們不會鬧起來嗎?”
秦帝越聽越不耐煩,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問題:“她們鬧便鬧,隻要不鬧在寡人麵前來,且亦不影響朝政,於寡人何幹!”
靳長恭一怔,這,還有這種理論,他的意思是說,後宮的事情由後宮自己去解決,他不需要插手……隻覺聞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她突地感覺,她或許太狹隘了,那些男人她都娶了也無所謂吧,瞧眼前這一位都如此彪悍,那日請安一瞧,他後宮少說也有上百位,她卻僅僅因為這麼幾個,便傷透腦筋避世到這裏來,冷靜一下,委實顯得有些處理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