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你們湘西六怪倒是有些本事,竟能夠傷得了我。”靳長恭長睫覆下,看著受傷的一隻手臂,那殷紅似血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烏黑冰冷的眼珠像是蒙上了一層氤氳的霧氣,顯得非常清冷邪魅。
“我等是湘西六鬼,小兒休得胡言!”將一鞭一索一擊,當即地麵粉碎龜裂一片,湘西六鬼之一,一臉煞氣,顯然已被靳長恭激起了鬥氣,一身戰意難耐。
“本以為當今世上,能在如此年紀達到武宗之境的隻有靳國的靳帝一人,想不到,你一介女子竟有如此能奈,當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後輩啊。”湘西六鬼中一名模樣端是莊肅,雙眼不偏不移,精光爍爍的中年人,麵露讚歎道。
另一名卻陰冷一聲:“可惜了,可惜了啊,雖然憐惜你小小年紀,便已獲大乘,但偏生不識實務,若再等幾年,或許你能夠獨臨九州,但此刻,你隻能一顆明星隕落至此了!”
靳長恭未言,但一些看不過眼的人,便忍不住幫腔了:“格孫兒子的,你們六個老怪,欺負人一小姑娘,還得瑟起來了,我真替你祖宗八輩子丟人,我呸!”
“就是,一個個鬼模鬼模,淨不幹人事兒,我瞧著,便是幾個生兒子沒兄弟,生女兒沒**的種!”
雖然他們聲量不敢放大,隻敢一個個暗地裏腹誹低咒,但別太小看大宗師的耳力,方圓百裏皆在他們耳中,六鬼一聽這話,額上青筋直突,索鏈一飆,噗剛才那幾個出聲之人,應聲而亡。
啊!靠近他們周圍的人,被飆了一身的血珠,驚恐地尖叫退後。
靠邊兒上的人,則倒吸一口冷氣,一個個從剛才的龜兒子,變成如今的龜孫子,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渾身打哆嗦,嚇得暈頭轉向。
靳長恭見此,臉色一沉,剛才她正運功趨毒,一時阻止不及,竟讓他們六人將人殺害,當即周身的寒意更甚,但唇色更白。
她此刻不知道中之何毒,本來與玥玠換血後,她該是百毒不侵,但是此毒蔓延速度太快,來不及被血液稀釋,全身氣血被消耗得厲害,她不敢動彈,否則隨時有暈厥可能。
可惡!這幫人竟如此險毒,在武器上煨這種厲害的毒,若給她一點時間,她自然能夠抗下,但上一次在練兵式的達萊湖落水後,她功力損耗得厲害,如今一度恢複,亦不過方七成,達不到巔峰時刻水平,是以才被這毒鉗製住。
湘西六鬼見靳長恭一臉陰晦黯灰的神色,不勉露出絲絲得意的神彩。
此子中毒,看來已無反擊之力,如今隻等耗她一耗,便能將其輕而易舉地拿下。
正當他們放鬆之際,卻被她手臂中突然冒出的一隻翩翩起舞,瑩彩光亮,似一半海水蔚藍,一半火焰紅舞的蝴蝶看怔了眼。
那是什麼東西?
它約一根食指大小,身帶彩粉,突兀地出現,並圍著靳長恭中毒的手臂,旋轉起舞。
靳長恭看到再次出現的陰陽蝶,眸露驚喜,特別是感受到手臂中的毒素,漸漸消失時,更是笑得陰寒森冷,那是一種即將血洗煉獄般的瘋狂的預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