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大少爺準備造反,謀奪少主之位,並且此事連牽扯到了靳帝,而他等毫無疑問由來賓變成了階下囚。
現在公冶爝沒有空料理這些雜魚,他對一直隱藏的靳長恭十分忌憚,雖然“那人”說過,隻要挾製住公冶夙,她便會抓襟見肘不敢動手,但如今她人在暗處,若真做點什麼事情,他防不勝入防,唯有盡快將她逼出來!
“你們也給老子罵,一直罵到靳長恭那龜孫子出來為止!”公冶爝掃了一眼眾賓客,看他們遲疑,便立即扮過侍衛一把刀,一刀便便捅死了一個人,大吼道:“罵!”
“啊啊……我們,我們罵,千萬別殺我們!”
“靳,靳長恭,你,你個”眾人梗著脖子,麵如醬紫,苦哈哈地準備開罵。
“一。”
“二。”
數到第二聲時,公冶爝發現周圍一點動靜都沒有,心中忐忑不已,便看向圓丘台上的公冶夙,眸**狠:“三!”
吼完,他便持著那柄滴血的刀,朝著公冶夙一步一步欺近:“公冶夙,你不是喜歡男人嗎?喜歡被人捅嗎?那老子就成全你,就讓你在這裏,眾日睽睽之下被男人上!”
這一句話後,便有幾個侍衛衝步上前,上官筠聞言,眥眼瞠目破聲大罵:“你敢!”
而底下的賓客見此局勢,心中雖著急,卻不敢輕舉妄動,剛才公冶爝那招殺雞儆猴,到底是有了效果。
他們目露沉痛與愧疚看著上方的公冶少主,卻不想一直淡漠的新娘子突然一步踏前,將公冶夙護在了身後。
這一變故,讓多少人吃驚不已,但公冶夙卻十分淡定,甚至露出了愉悅的微笑。
這新娘子倒是有情有義啊!可惜,她一介弱小女子,在絕對的惡勢力麵前,又能做得了什麼呢?許多人歎息搖頭,神色一片惋惜。
但下一刻,他們感到一股凜冽的寒風撲麵,再一看,卻簡直看瞎了一雙雙狗眼。
隻見新娘子整個人如青竹般挺拔柔韌,深邃如枯井般的眼沉靜如海,卻醞釀著令人不敢直視的驚濤駭浪,她麵無表情的盯著公冶爝,然後一步步朝著他走去。
那看似輕巧的步伐,每一次落地,地麵的磚塊便以她踩下的腳丫子為中心,呈蛛網狀的裂紋嘩啦啦的鋪散開來,嚇得上前準備逮人的齊刷刷後退躲避。
嘶……眾人倒吸一口冷氣,哇靠!這哪裏是剛才那仿佛墜落人間的仙女啊,這簡直就是爬上人間的修羅啊摔!
“公冶爝,爾等豎子,竟敢打我男人的主意,當真是膽兒恁肥!”
所有人都聽到這一聲森冷的長嘯聲,都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嘯聲宛若龍吟,氣息渾厚,所有人都是一陣氣血翻湧,靳長恭的實力毋庸置疑,特別是這一道嘯聲若是夾雜著攻擊衝著他們吼出來,這天壇中的人恐怕會在這一聲之下,受創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