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囚禁了母親,控製了我,以八歧塢少主成親之事,將八歧塢的十二管事,家族眾族老,還有眾大勢力全部召集而來,打算一次性性將他們全部降服,也隻為獲得這少主之位”
止蘭看著少主,幽幽道:“少主,毋須為這種人憂懷,您就當主母跟您養了一頭白狼眼,之前的事情您已經不與他計較,他卻仍舊不識好歹。還有單淩芸也簡直就是癡心妄心,虧得主母對她如此寬容厚愛,她卻偏偏要選擇背叛回報。”
“良禽擇木而棲,不過是一外人罷了,她的選擇無關緊要,隻是怕會傷了母親的心。”公冶夙柔聲道。
“早知道,少主還不如跟靳帝一起算了,至少靳帝這人就算不著調,但卻從來不曾害過少主。”止蘭頓了一下,突然道了這麼一句,接著便牢牢地觀察著少主的神色。
而公冶夙聞言,卻彎唇如春般笑了,風光月霽,有一種難以描繪的柔情溢出眼角:“止蘭……你說,究竟結局會不會變?”
“少主”
止蘭則眸光複雜地看著公冶夙,對於他的試探,他既不否認,也沒選擇直麵回答,但憑他十幾年對少主的了解,他這是選擇了默認。
止蘭在心底歎息一聲。
怎麼偏偏是靳帝呢?他那種身份,那種性別,既不可能成為主母,也不可能為了少主放棄一切,少主為何就是放不下她呢?
他們在一起,究竟有沒有未來還是一回事,少主卻一往而情深,這真是孽緣啊!
咳咳,公冶掩唇,看向海岸邊,語氣帶著一種遺憾道:“前來恭賀的船隻即將要上岸了,如今這八歧塢島已被大哥布下重兵與陷阱,恐怖他們也是有來無回了。”
“公冶爝特地將我放出來,就是打著不引起他們的懷疑的目的,再最終一網打盡!心思著實歹毒!”止蘭再好的秉性,亦忍不住為公冶爝的狼心狗肺而動怒。
公冶夙望上天空,黑雲壓城城欲摧,即將有一場暴風雪蒞臨的節奏,但他卻眉目安靜,如春暖花開般柔湄平靜,心思澄清一片。
“從別後,憶相逢,風回魂夢與君同”
止蘭表情一滯,怪異而莫名地看向少主,這種時刻少主竟還有心思念這種兒女情長的詩詞,該說他這是太淡定,還是已經胸有成竹?
總該不會是自暴自棄了吧?
而事實上,公冶夙的心思,亦隻有他自己最懂。
利用小船準備偷渡到八歧塢邊境,但八歧塢此刻有重兵把守,到處都設了暗哨,靳長恭發現想悄然無息地上岸難度有些大,特別還是在海裏。
但一打瞌睡便有人送來了枕頭,就在她有難處時,卻發現有幾支一看便是富賈的商船駛向與她同樣的目標,靳長恭考慮了一下,冒險地闖進不熟悉的地盤,還不如趁機跟船上的人搭上關係,能夠光明正大地進入,順便能夠探聽到一些八歧塢內部的消息。
於是,靳長恭便命震南與震北兩人在暗中待命,趁時機樓船入港時混進去,隨時接應她,而她則扮成附近村落的漁娘,似意失足落水意外漂流至此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