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蓮奉常你才是真腹黑吧,明著像是替靳微遙辯解,可整整一句話聽起來,前兩句都是貶的,最後一句地還斷得莫棱兩可。
“出發吧,別耽誤行程了。”華韶一發言,諸位便隻好統統爬回馬車,繼續朝著前路出發。
靳長恭走後,在這一群人當中,便是華韶最大,不僅是輩位最大,地位最大,亦是掌控能力最大的。
所以,他的話,基本上大家都服,都聽從,是以靳長恭才敢走得這麼輕鬆放心,否則這一大車子人,還不知道要丟給誰安排呢。
而華韶即使不願,也坐實了恭長恭這名為師傅,實為保姆這一差事。
策馬奔騰飛馳過一片平原,來到高坡處,靳長恭勒馬揚蹄,身上披的狐裘迎風鋪於馬背之上,她遼目遙望山下那一片平坦丘陵地勢,一直延伸至不遠處一片蔚藍的海岸線上。
踢塔踢塔踢塔她身後亦傳來一陣如雷雨撞擊地麵的馬蹄聲,一路緊隨的震南與震北籲馬直她的左右,齊聲抱拳道:“陛下。”
“根據地圖顯示,八歧塢位於東南部一座群島島嶼,想上島登岸,必須得事先雇一艘船,可如今由於八歧塢內亂,必定已經將所有通行道路都封鎖,想入島,看來還是得動用私船秘密潛入。”靳長恭攤開那張契繪製的詳細地圖,略傷腦筋道。
“陛下,這個地界離風國較近,若快馬加鞭三日便可抵達風國,您若想要去八歧塢,與其租那種觀賞打漁的私船,跟風國借用一搜官船會更快捷一些。”震南道。
靳長恭蹙眉沉吟片刻,道:“跟風國借官船來回光是路程計算便需要六日,再加上需要跟風國上層官員疏通跟憑借種種手續,即使命他們立即準備,騰出一艘空船,恐怕也非十日能夠完成。”
“陛下,你毋須太緊逼自己,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一時半會兒急也是急不了的,卑職猜測公冶少主應該性命無虞,畢竟少主的身份尚未換人。”震北道。
“寡人也明白,但多等一刻,便多危險一刻。”靳長恭臉色冷凝,一想到公冶中毒且軟禁的模樣,便感覺心頭有一股亂糟的情緒亂躥,怎麼樣也無法再繼續等待。
分明,那日在城贛府的後院中,他特地從八歧塢趕了半月路程隻為見她一麵,雖然他們遺憾地錯過一麵,但那時候,至少她知道他安好如初,可如今一轉眼,人事全非,這讓她如何能夠保持冷靜。
對於公冶夙,她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分析究竟有什麼想法,她隻是順從她的內心,她想救他,她不想他死,她想他活著,活著跟她相見。
“那隻有用最後一種辦法了。”震南與震北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劫客船!”
靳長恭一愣。
劫客船?
“陛下,我跟震北等一下就去周圍村落打聽一下具體情況,這一帶海域一般都是海沿客船隻必經之航線,若我們等事先潛伏進去,必定能夠盡快劫到一艘客船,即使客船比不得官船,但到底比漁船跟觀賞船來得好。”震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