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他們是兩個落魄遇難的人,我當時是這麼想的,但很快我就發現一些端倪,因為這兩個人很特別,一個少年模樣淒慘縱橫疤痕,一個卻很英俊漂亮,但他們身上卻有著跟我們不同的氣質,特別是他們身上穿著的布料絕非我等有幸能夠碰過的精致,我曾經學過一些醫術,我探過那個模樣淒慘的少年,他身體很糟糕,而另一個雖然也虛脫了,但卻有一股力量在慢慢滋潤著他的身體”
“在感受到那股力量的時候,那一刻,我不知道腦中突然有什麼東西被炸開了,我腦袋暈暈沉沉,好似什麼都想不到,又好像想了很多,接著我做了我這一生,最自愧,卻絕不後悔的事情我將那個滿臉疤痕的男人,從另一個人懷中扯走,偷偷地扔在了毒寡婦寨的門口”說到這時,喀目目露深深地愧疚看向靳長恭身後的那個戴著鐵麵少年。
“我是一個卑鄙的人,因為我自己沒有本事,沒有能力去救族人,我隻能將希冀寄托在這個擁有力量的少年身上那時候,我想我已經沒有了理智,甚至連一個人都算不上了,我根本不願意去想,那個麵容淒慘的少年是多麼地無辜,我將他送進那個地獄一樣的地方,而他將會麵臨著什麼”
聽到村長的話,周圍的族人全都震驚了。
而夏合歡則聽到他的每一句,神色便冷洌一分,似要生生將他割成肉甕!
喀止頹廢地垂下腦袋:“第二日,另一個少年終於醒過來了,那個時候我害怕且激動地躲在暗處,我在看到那少年猶如神隻般,凜凜身軀立於雪中的身影,我心中有一道聲音在瘋狂地呐喊是他,是他,上天絕對是派他來打救我族人,我呃!”
突然,不等他說完,一隻如鋼鐵般的手死死地錮住他的喉嚨處。
“你該死!你知道嗎?”靳長恭眸光森冷,語氣帶著殺意逼近他:“你們想要得救,你們感覺到絕望,但這些就能夠當成你傷害別人的借口嗎?”
喀目臉色漲紅,苦笑一聲,斷斷續續:“我,我知道,可是,可是我沒有辦法了。”
“沒有辦法?”靳長恭極度諷刺鄙夷地冷笑一聲:“不是沒有辦法,而是你懦弱無能造成的吧,身為族長,整整四年,你一族從原本八百多人,難道還拚不贏那區區二百多的女人,就算他們有武器,難道你就不會想辦法嗎?寧願站著死,亦不願屈辱地活著,你們有這種決心嗎?就是因為你們一再退讓,一再容忍,才遭至如今的場麵。但你們卻不自省,反而無恥地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
其它人被生生撕開這種遮羞布,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堪而尷尬。
特別是喀目簡直就是萬念俱灰,他知道這個少俠說得對,就是因為他太懦弱,太害怕,不敢與那毒寡婦寨抗敵,才導致族人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即使是他一再妥協,一直為保護族人努力,最終,他還是什麼都沒有保護到。
“他能夠在毒寡婦寨內活著,是他的幸運,是他命不該絕,但絕不會是原諒你所作所為的理由。”靳長恭目射寒生,令人不寒而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