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新舊程度不一,破損得挺厲害,但聊勝於無。
遠遠看去,一片類似漢子模樣的娘子軍,她們每一個人都臉色不善,充斥著惡意與不耐煩,拽著兵器,直嚷嚷:“喂,老八索,你吼個毛啊吼,搞屁啊!”
“警戒?警戒什麼啊?”
“老八索,是敵襲,還是你閑得慌,耍咱們姐兒個玩啊!”
聽不出什麼動靜,她們便如八百子鴨子,吵吵鬧哄著從寨子裏走出來,一個個不正經不著調的模樣。
“我呸!你們這群騷娘兒們,還不趕緊去瞧瞧,有一個很詭異的男人,朝著咱們寨子來了!”叫老八索的中年女人,鑽出瞭望台,探下腦袋皺著眉頭啐了她們一口,連忙招手。
“哈哈哈,有男人來了,就來了唄,莫不是他是老八索你的姘頭,才這麼緊張?哈哈哈。”
有人噴笑出來,卻一點不在意老八索那慌張的模樣,越發打趣鬧笑道。
“算了算了,別再鬧老八索了,人家自從換班駐守瞭望台後,便大半個月沒開腥了,再鬧怕是得欲求不滿,找咱們姐們個耍潑了,哈哈哈。”
“那就開寨門吧,看看究竟來了個什麼不得了的家夥,要是個長得俊的男人,咱們姐兒個,算是有福了,哈哈哈。”
“還真有這麼傻逼的男人嗎?竟敢獨闖咱們毒寡婦寨?”有人收斂了些許嬉皮笑臉,驚訝道。
“活得不耐煩了唄。”
幾個異口同聲,再相視一眼,在看到對方眼中的揶揄,便囂張地大笑出聲。
等寨門打開,剛才鬧騰的一眾,隻覺異香飄鼻,漫天雪白花瓣順著寒風卷入寨內,似雪勝雪,一個二個怔愣地望天,甚至有人仰天張嘴,吃了一嘴花瓣。
“啊呸,哪裏來的這麼多花瓣飄來啊!”
巴拉出滿嘴的苦澀,有人揮了揮手,再皺眉探頭朝寨門外望去。
“快,快,別賣騷了,趕緊瞧啊!”老八索使勁敲了敲木板,一臉著急地喊道。
眾毒寡婦寨的這才昂起脖子,眯起眼睛,神色雖然依舊拽霸刁,但也不再鬧騰碎嘴了。
粉白的花瓣縈繞著,一道沉潛著冷凜殺氣的人影趨步寒冷而來,他沿著梅林蹊徑,披著華麗的黑袍,宛如濃墨似雪一般張揚地纏繞於他周身,誕生於黑暗地帶的帝王,縱橫天地,連暖融融的陽光亦不敢觸碰到他周身的陰暗。
他肩部隱約停著一隻一半扇動著幽藍,一半炙熱著明焰的陰陽蝶,那交縱顏色詭魅的翅膀,似停在他肩膀,又似落於他發間,又似隱經透明,時而出現,時而消息匿蹤。
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群剛才眼高於頂的娘兒們瞠直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被這詭異的場麵鎮住了,通通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