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洛賓以為的下家就是宋詞的經紀公司,宋詞想讓他損失一筆,他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是正好?
“違約金是多少?”白灼轉過頭,問經紀人。
經紀人皺著眉,在桌子底下給他打手勢,可是白灼視而不見。
沒辦法,經紀人隻得道:“四千多萬……”
白灼皺了一下眉,他才火了多久,雖然的確掙了不少,但這個數目對他來說,的確是很巨大了。
但他一咬牙,又問:“我存款多少?”
經紀人心底歎氣,恨不得把他拽出去,“我隻知道你兩處房產,怎麼知道你銀行卡裏多少存款?”
反正肯定沒有這麼多的。
白灼很幹脆,“那就把房子賣了。”
高洛賓笑了一下,“這是打定了主意?……我可以給你機會回去再想一想。”
“不需要。”白灼相當幹脆。
其實他進來的時候就看了這個酒吧,以及這個辦公室,還有高洛賓的一些習慣。
他喜歡無意識的拿起手邊的東西耍弄,加上這房間裏的壁畫,多少能看出這個老板混哪一行。
但是白灼也見了孤煙認識鬱司城,鬱司城很明顯跟白灼的道兒相反,所以,他若是繼續跟著高洛賓,那以後跟孤煙的朋友關係隻能背道而馳、越來越遠。
交際圈影響整個人生軌跡,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從哪個房間出來的時候,經紀人簡直是垂頭喪氣,“你算是把我害死了,等法院真的給你遞傳票,結果隻會比合同上的更差,你能撐得住麼?”
那可不光是錢的問題,資源全沒了啊。
白灼反倒好像沒那麼著急,“正好當做休個假,交交朋友了。”
賠也不至於賠個底朝天,生活拮據一點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先脫離黑公司再說。
因為他這兒跟高洛賓已經明確表示了要毀約,從第二天開始,公司方麵已經給劇組導演、製片等等發下話去,白灼的角色會另外安排人。
那天竹煙倒是沒發現白灼沒來。
等第二天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在片場掃了一圈,早上到中午沒見人,好像幾天都麼見?
看了看正專心吃零食,副業背台詞的袁朵,“白灼怎麼沒來?”
袁朵頓時轉頭看向她,比了個“噓”的手勢,然後快速朝她湊過去,“你不知道啊?”
竹煙微微聳肩,“知道什麼?”
袁朵幾乎是小聲耳語:“白灼跟他的大老板鬧翻了,要毀約,公司不但要他賠償違約金,還要把所有目前的資源都撤了,可能有新主角要來。”
她這才詫異的皺眉。
這都什麼時候的事?
袁朵繼續道:“我聽說他老板是個狠角色,說不好,還可能私底下偷偷找人弄他呢,所以我倒是覺得白灼換個公司也好,免得哪天被老板的背景連累!”
竹煙微微側首,“你知道的挺多啊。”
袁朵笑了笑,“十八線嘛,八卦的東西是最多的,多少還是知道一些。”
尤其她二叔的關係,有些娛樂圈深層的事,她都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