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憑什麼道歉(1 / 2)

他依舊站在那兒。

竹煙打算起身去把枕頭撿回來,順便道個歉,能不和他產生衝突就盡量卑微一些,因為對她沒好處。

而她剛起來,鬱司城已經彎腰撿了抱枕邁步過去,目光放在她身上。

她拉了被子想稍微擋一擋,但是一想,索性就那麼坐著,看他,“還有事麼?……你要是覺得一顆藥不夠,我一次吃兩顆怎麼樣?”

藥這種東西對女人並不好,她說出來卻跟吃飯一樣。

鬱司城隻是皺了一下眉,隨即恢複一派淡漠,走過去開了她床頭的那個抽屜。

竹煙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他手裏捏著她的一個小筆記本,桃粉色的小東西,是前些年流行在高校女孩子中間的物件了。

鬱司城左右翻著看了一遍,興致並不高,嘴裏淡然問著,“你對唐嗣的感情很深?”

她不知道他想問什麼,所以不搭話。

隻聽男人繼續道:“他對你也不賴,這兩天是打算頻頻見麵,聊什麼?”

她柔唇輕輕抿著,抬頭看了他,“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是你的人,難道還能跑去跟唐先生討論他的未來?”

鬱司城目光不偏不倚,又漫不經心,語調平平,“知道就好。”

放下把玩著的粉色本本,他又冷不丁的問了一句:“認識羅媛麼?”

竹煙搖頭。

他就那麼居高臨下的看進她眼裏,看了好一會兒,估計是確定她沒有撒謊,所以隻淡淡一句:“沒什麼。”

轉身之際,他道:“我不想再發現第三次你偷偷去見他。”

竹煙實在不知道他憑什麼以為她偷偷去見了唐嗣,誰給他嚼舌根了?

傭人?

不太可能,傭人知道她出去,也不可能知道她去了哪,做了什麼,這麼多嘴的傭人,鬱司城也不會留著。

男主人的臥室裏。

越燦照例一杯溫牛奶,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見他回來,摘掉了鼻梁上的眼鏡,“問出來了?”

“我還以為,你做到她渾渾噩噩的時候就問了,搞半天,做完在單獨去問一次?”

真有心情!

鬱司城沒回答,是一眼掃過,“你自己沒臥室?”

某人微挑眉,“嘖嘖!重色輕友!”

調侃完了,越燦也認真的看了他,“羅媛既然從國外回來了,她爹羅誦一定是把項目放在了錦城無疑,這個老狐狸就算對我們沒用,也必須抓在手裏,否則就是便宜了唐嗣。”

見他不搭腔,越燦隻好繼續道:“如果竹煙真的不認識羅媛,那也無妨,以你的男色,拿下羅媛太輕鬆了!除非她也好唐嗣那種老男人那一口,和竹煙一樣……”

說到這裏的時候,越燦意識到了什麼,頓住了。

果然接到鬱司城深沉的一眼,他隻好擺擺手,“我回去睡覺!別忘了周末的晚宴羅媛會去。”

周末,天氣不好,早上陰霾,傍晚下了雨。

竹煙知道鬱司城昨晚沒回來,應該是出差了,就不知道去幾天。

她還在為晚飯發愁的時候,接到了他打過來的電話,沒有囉嗦,直接吩咐:“換身禮服,等司機過去接你。”

禮服?

“是要出席什麼宴會麼?”她一聽就明白了。

男人那邊不知道還和誰說著話,看樣子是百忙之中給她打了個電話,隻給她“嗯”了一聲,然後就掛了。

她看了看手機,撇撇嘴,起身去找衣服。

禮服很多,都按照她的身份訂的,所以不用挑,她隨手拿一件青墨打底,石榴色勾韻的長裙。

以前那個身份的緣故,需要到處走動,步子比一般女人快和寬成了她的習慣,所以膝蓋以下是喇叭形魚尾擺,適合她走路。

竹煙的化妝技術很好,但是不知道司機還有多久過來,所以幹脆沒打算化仔細,一個淡妝就下樓了。

她等了挺久,司機來的時候她都覺得這晚宴恐怕該結束了,快九點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司機一下車就連連道歉,趕緊給她開門。

竹煙微蹙眉,一邊走過去,一邊隨口問:“堵車麼?”

“不是。”司機看起來很為難,也沒明說。

坐定後,竹煙又看了一眼,司機很年輕,看他開出去的神色,估計是來的時候沒找到這個地方。

“您可以直接叫我蕭申,鬱先生說我以後跟著您。”

竹煙聽完又一次看了她,什麼意思,鬱司城跟她的保鏢?

恐怕是為了監視她才是真。

她也不怎麼在意,隻轉頭看向外邊,窗戶上沾了一滴雨,路燈瞎看,雨滴飄似牛毛,一看就冷。

他們到地方的時候,門口的迎賓都已經退了,顯然他們遲到得有點離譜。

蕭申帶著她往裏走,去找鬱司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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