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都知道,在她身後的那群人肯定就是地鐵上的那些人。
鬱子歸的心裏有那麼一瞬間的緊張,雖然她上次在澤城裏也遭受過小混混的圍堵,可這完全不能拿來相提並論。
在澤城,那些不良青年充其量也就是虛張聲勢,吼一吼而已,拿了錢就立刻滾了。
可她麵前這些大哥可沒有那麼好心,大晚上的,他們可能不止圖錢那麼簡單了。
而且……這裏可沒有易南朝,不會在碰巧的時候跑出來救她。
鬱子歸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身子一側,用餘光打量著後麵過來的幾個黑人。
那個吉普賽女郎不知道去哪裏了,鬱子歸並沒有看見她的蹤影,這些黑人倒是一個不落的在這裏。
“喲呼,今晚的小獵物。”黑人們一邊起著哄,一邊走近了她,將她包圍在一個圈子裏,“你看起來好無助,或許你可憐地叫兩聲,我們就會放過你!”
鬱子歸皺著眉頭看向他們,目光沉靜:“我的朋友會過來找我,你們再不走,隻怕她會帶著警察過來了。”
然而那些人一聽,卻並沒有嚇得趕緊跑了,而是相互對視一眼,笑得誇張又惡心:“哇哦,警察?真是讓人怕得要死。”
“bitch,你聽好了,我們根本不怕這些,我們隻想要你陪我們玩一玩。”其中一個看上去高大點的男人瞪大了眼睛。
說完,立刻就有黑人揪住了她的衣襟,嘴角勾著一抹放浪的笑:“看起來還挺有料的,比街頭那些脫了衣服都沒人要的妓女們好多了!”
鬱子歸的眸光一冷,手臂微微向上抬起,正要去扼住那個人的喉嚨,卻聽見巷口傳來一聲大喊:“嗨!警察!這裏有人做壞事了!”
鬱子歸的動作僵住,順著聲音看向那邊,那個女人的身材和打扮她看得很清楚,也沒忘記那個人是誰——
齊絲絲。
她來湊什麼熱鬧?!
鬱子歸的眉頭狠狠皺起,看向齊絲絲的目光裏多了幾分複雜。
那幾個人中有一個人慌神了,往後退了幾步,機警地探頭往外麵看,用意大利語和幾個兄弟交談:“怎麼辦,如果真的來了……”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快被嚇得尿褲子了!神誌不清!”另外一個人黑人打斷他,狠狠在他腦袋上打了一下,“媽的,快去把那個女人拖進來!”
被打的人一陣瑟縮,然後趕緊跑到巷口,一把抓住齊絲絲的頭發,狠狠將她往牆上撞,齊絲絲的喊聲戛然而止,一邊反抗一邊用中文罵道:
“靠,你居然偷襲我!你不知道我是女人嗎!你丫是不是喝多了!”
旁邊路過的人都紛紛投來目光,但是僅僅隻是暼一眼就立刻收回了視線,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齊絲絲雖然練過一點功夫,力氣卻終究敵不過一個身材健碩的成年男人,很快,她就落了下風,被硬拖著進了巷子裏。
“你是不是有病?”
鬱子歸緊緊貼著牆壁,身前站著三四個黑人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她看,她眯了眯明眸,語氣冷淡地用中文對齊絲絲說道。
“對,我是有病,我就是有病才多管閑事。”齊絲絲翻了個白眼,“我現在腸子都悔青了,你說我能不能和他們求個情,讓他們多欺負一下你,然後把我放走。”
知道她是在胡說八道,鬱子歸也沒有放在心上,嘴角扯了扯,看向那些人的眼神越發淩厲冰冷。
直到過了一會兒,鬱子歸才開口說道:“她隻是一個無辜的路人,放過她。”
“誰說我是無辜的路人?我是特地來救你的!”齊絲絲眉頭一皺,和鬱子歸交流的時候一直都是說的中文。
“我不管她是誰,來了這裏,就是我們的朋友。”黑人輕佻地做了一個表情,伸手挑了一下鬱子歸的下巴,“真漂亮。”
“拿開你的髒手。”
鬱子歸的語氣冷得都要掉渣了,她被那人摸得渾身起雞皮疙瘩,終於再也忍受不了,一手抓住他的手腕,狠勁一掰,手上大概用了七八分的力道。
她是下了殺心的!雖然不見得會致死,但是隻要她和齊絲絲有什麼損失,她今天就一定要讓他們見紅!
“啊啊……”那個被掰了手腕的男人疼得直叫喚,覺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被一個女人反擊了實在太沒有麵子。
於是他心裏蹭蹭湧上幾分怒意,大聲罵了幾句難聽的話,伸手就想給鬱子歸一個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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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要特別說明一點的是…這裏寫黑人搶錢耍流氓並不是出於種族歧視,意大利在治安方麵並不是特別好,確實是有很多黑人和吉普賽人會偷錢搶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