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歸其實有點心虛,顏子茜的事情沒辦好,顧沉的事情又沒和他說,也難怪他會不太高興。
掛斷電話後,鬱子歸就直接窩在沙發裏睡下了,第二天早上沒有預約,她可以一直睡到很晚。
可是事與願違的是,第二天一大早,家裏的門鈴就響了起來,鬱子歸迷迷糊糊地從沙發上爬起來,稍微整理了自己後,起身去玄關處開門。
一個穿著西裝的女人規矩地站在門口,看見鬱子歸開門後,公式化地笑了笑,問道:“請問是鬱子歸女士嗎?”
鬱子歸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
然而這個女人接下來說的話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是這樣的,你的房屋所有權可能要轉讓出去,有人收購了整個洛風小築的房產和地皮,要求你搬出現在的住所。”
什麼?!
鬱子歸眨了眨眼睛,完全不能消化這句話的意思,她怔愣了很久,半晌才問道:“不好意思,你說什麼?”
女人又重複了一遍,緊接著,衛湛從樓梯口走了過來,朝鬱子歸禮貌地鞠了一躬,說道:“顧太太,請你收拾好貴重的物品,跟我去別墅吧。”
衛湛一出現,鬱子歸總算是能明白什麼意思了。
顧太太?去他個錘子的顧太太!肯定又是顧沉那個小人做的!
鬱子歸折回房間裏洗漱之後,換了身衣服,什麼都沒收拾,含著一肚子火氣跟著衛湛坐上了大奔,駛向顧沉的私人別墅。
顧沉坐在大廳的沙發裏一邊看著報紙一邊等著她,修長的雙腿交疊擱在茶幾上,悠閑的神態仿佛早上這一係列的事情都不是他安排的。
鬱子歸走到他麵前,神情淡然,卻比往日多了幾分冷意:“為什麼這麼做?”
顧沉放下報紙,黑眸與鬱子歸的眼眸對視片刻,伸出長臂拽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拉,就將她拉入了懷裏。他什麼話也沒說,按著她的後腦勺,讓她的臉貼著自己的左胸膛。
“聽到了嗎?”顧沉的嗓音透過胸腔聽起來更加低沉,鬱子歸靜靜地聽著,隻聽到一串穩定的心跳聲。
見鬱子歸半天沒有反應,顧沉撫著她的頭發,語氣裏竟然染上一絲傷感:“剛見麵就對我這麼凶,我的心在說它很難過。”
鬱子歸才不信他的鬼扯,掙紮著就想起來質問,後腦勺卻被他的大掌覆住,然後顧沉的磁性嗓音又在耳畔響起,透著幾分無奈:“不用這種極端的方法逼你,你又怎麼會跟我來一起住?如果你舍不得那邊,我以後陪你回去住幾天。”
“所以安心陪著我住在這裏,好不好?”顧沉吻了吻她的發頂,語氣越發輕柔了,“我為你花了幾千萬,就快要破產了,你還不願意順著我一回?”
破產這麼蹩腳的理由都用上了……
鬱子歸真是哭笑不得,就算全世界的人破產了,他都不可能破產好嗎!他裝可憐就不能用心一點嗎!
既然連那邊的房子都被他買下來了,看來顧沉是動真格的,鬱子歸也懶得再做無謂的抗爭,埋首在他懷裏點了點頭。
顧沉得到答複,眼角向上挑起,這才滿意地鬆開了她。
就這麼輕鬆地答應他好像有點不太甘心,於是鬱子歸抬腳對準他的小腿就是一踹,冷聲說道:“下不為例。”
顧沉吃痛,無奈地笑了起來,點頭答應她不會再有下次。
這時,白叔從一旁走過來,對鬱子歸柔聲說道:“少夫人,你的衣服已經都為你準備好了,你和顧先生一起住在主臥室,現在可以去吃早餐了。”
一起住在哪兒?
鬱子歸回頭盯著顧沉,灼人的目光仿佛要把顧沉身上盯出來一個洞。
一起住在主臥室?!那這不就意味著她天天要和顧沉睡在一起?!
“沒有其他客房了嗎?”鬱子歸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向白叔。
白叔思忖了一會兒,眼睛偷偷撇了顧沉一眼,然後搖頭說道:“本來有的,可是客房已經沒有床了。”
“為什麼?”鬱子歸走到餐桌前坐下,一邊享用著精美的玩早餐,一邊不明所以地問道
“其實是這樣的,本來昨天還有床,可是昨晚顧先生要求把客房裏的床全搬出去,隻剩下主臥室裏唯一的一張床。”白叔的表情似乎有些窘迫,摸了摸鼻尖,站在一旁尷尬說道。
又是顧沉!
鬱子歸差點沒掀桌!他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跟她睡在一起嗎!難道他都不知道什麼叫做矜持嗎!想把顧沉吊起來狠狠抽一頓,可是她知道打不贏,隻好又狠狠瞪他一眼。
後者渾然不覺,繼續用心看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