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典這天, 寒豆豆和小螃蟹這對小家夥因為好奇蠢蠢與阿蒙要怎麼洞房, 賴在蠢蠢身邊不肯走。
早就憋得渾身血液沸騰, 就等著今晚開葷的蒙魔帝為了今夜、為了以後的性福生活, 翻了翻手頭上曾經收集到的種種秘境鑰匙, 趁他家蠢徒弟不注意, 把兩小扔進了某處即將開啟的秘境地府。
為了不讓賀椿懷疑, 蒙魔帝還把龍硯和賀一慈也給一起打包扔了過去。
後來賀椿終於大腦和身體都空閑了,問起自己的小夥伴們,蒙魔帝就告訴他, 有個古學院秘境開啟,那幾個都去碰機緣了。
賀椿不知,那個秘境不但不好進, 更不好出, 整個學院秘境都被一個學靈控製,那學靈對教學極為認真嚴肅, 最恨偷懶耍滑的學生, 隻要他滿意的學子進了學院, 如果不學到讓他滿意的地步, 那就別想出來。
十五年後, 這個不停在空間亂流中流浪的學院秘境流浪到了下界, 並出現了一個入口,有上界修者為了後代等想方設法傳遞了消息下來,讓他們千萬不要放過這個機會。
上界修者們加重說明, 說這個學院秘境可以自動吸納目前已知世界的所有知識, 並且可以自動根據進入者的學習程度和特點為其挑選和安排課程,且隻要足夠努力,就能得到完整的傳承。
而這個完整傳承,特指從最低級到神級,最起碼也到仙級。就是上界修者對此秘境也是垂涎欲滴,隻是這秘境有個怪處,也許是天地規則限製,那就是在哪兒開口,哪兒的學子才能進,比如在修真下界開口,那麼就隻有修真下界的學子能進入,其他界的想進去都看不到門。
這樣的消息本不應該傳出,知道的修者和門派都恨不得捂得嚴嚴實實,但也禁不住那學院學靈看到下界這麼多(可調/教的)生靈,一時見獵心喜,主動把消息傳播出去。
消息一傳出,不用說,整個下六界全都轟動起來,不知多少修者擠破頭想要進入學院秘境。
就連賀椿都很心動,不過阿蒙告訴他,他得到的符籙和符陣傳承已經是最完整的,不需要再去那個學院,除非賀椿還想學些其他的。
賀椿覺得隻是符陣學就足夠他吃上很久,雖然很想念還陷在學院秘境中沒有出來的小夥伴,但阿蒙說他們都還活著,過得也還行後,賀椿最終決定和阿蒙前往天外邪魔所在的域外戰場曆練。
“我不在,豆豆洗澡洗衣服吃飯怎麼辦?他還那麼小。”賀椿心疼豆豆兒子,為他操心不已。
蒙魔帝無語,“七八歲不小了。且他有賽白澤,還有龍硯在他身邊,你也該讓他斷斷奶。”
賀椿大白眼睨他:“七八歲在地球才隻上小學一二年級,很多這個年紀的小孩連穿衣服都穿不好。”
“那是他們的家長太寵慣。”
“豆豆可是真正的小少爺。”
“你不在他身邊的日子,他不一樣過。”
“……那不一樣,我那是被迫和他分開,可現在我明知他在什麼地方,卻眼睜睜看著他吃苦受罪,好歹也等他再大一點。還有小螃蟹,我帶他出來就答應過紫木族要好好照顧他,可我對他關照一直都不多,那孩子也不怎麼說話,總覺得有點虧欠他。千金現在更是在異世,也不知他到底怎樣了。哦,還有我大堂哥,他剛把他師父救回來,師門也一堆事情,而且我總感覺他好像有什麼話要跟我說,我都答應他大典結束後找他好好說話,結果你……”
蒙魔帝心想自己幸好把寒豆豆幾個都給扔掉了,否則他現在和某蠢的二人世界不是要繼續多人行?說不定除了好朋友和大兒子小兒子外,還得多加個大堂哥!
“他們在我們身邊,終究會受到一些影響,也許會有一些機緣,但危險也同在。再說再好的朋友也有分開的一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隻要日後能有機會相聚,又何必在意眼前的短暫分離?”
賀椿揉揉額頭,長歎:“我知道,我心裏都清楚。隻是大概人年紀大了,有點舍不得,就想大家能一直窩在一起。”
真年紀大超級老魔頭蒙魔帝看著對方那張才成年不久的青少年臉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忍目睹地把人往懷裏一撥,“好吧,我的小老頭,你說去哪兒就去哪兒,去看你賈千金也行,去看你兩個兒子也行,包括去看你那怎麼都看我不順眼的大堂哥也可!”
賀椿大笑,他家阿蒙和他上床後活潑多了,不過也比以前更黏糊,還有那麼一點拿他無可奈何的寵溺感?
阿蒙看他笑得肆意,低頭啃住了他的嘴巴。
賀椿抱住他。他也許真的應該更多分一些注意力給他的阿蒙,免得這占有欲其實比傅逸更可怕不知多少倍的老醋壇子讓他永遠都見不著寒豆豆他們。他十分相信,這老混蛋絕對有這個實力做到,還讓他無法抱怨。
而蒙魔帝口中過得還行的寒豆豆等人……
龍硯小心翼翼地挖出貧瘠土地下的根塊,寒豆豆蹲在旁邊看得直咽口水。
“總算長出來了。這裏離開龍硯池太遠,我無法過多借用界之核的能量,如今連培育一點東西都這麼辛苦。”龍硯苦笑,但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從進入這座神奇到極點、看不到盡頭的學院秘境,他也確實有不少體會。
龍硯把根塊交給寒豆豆。
寒豆豆使用水訣,喚出清水衝洗根塊。他衝洗得很小心,把根塊上的泥土重新重回剛才挖出的坑洞中,還特別勻稱地在坑洞裏外澆了一遍水。
水很少,比土壤還要珍貴。他能喚出的水也是淅淅瀝瀝,可憐得很。
“龍硯,你離開龍硯池這麼久沒關係嗎?”寒豆豆如今身小心大,真算年齡已經二十出頭,可是他看起來仍舊隻有五六歲左右。
其實他也不是沒長,隻是長得特別特別慢。
不過這在看世界都是以萬年為單位來計算的界主龍硯眼中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一點都沒有覺得奇怪。
而寒豆豆在這種“正常”眼光下,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何況賽白澤還告訴他,他這種狀態是占了莫大便宜。
龍硯也很小心地把手上泥土用寒豆豆喚出來的清水重新衝回那小片土地上,聞言笑道:“我以前就跟你說過,我留了分/身在龍硯池,分/身和我使用的是同一個意識,我雖然遠離了龍硯池,但對龍硯池並沒有什麼影響,隻不過是我無法過多借用界之核的能量。”
“那你決定將來要學什麼了嗎?”寒豆豆分了一個大的根塊給龍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