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熱情的徒弟, 蒙魔帝怎麼舍得讓別人觀賞, 而且今天也不是做下去的好時機, 外麵還有一個大/麻煩等著呢。
但是!就這樣放過可口的徒弟也難為死不知多久沒開葷的老魔頭了。
賀一慈眼睜睜看著透明的保護罩變成了一團漆黑, 他看不見裏麵兩人在幹什麼了, 但都看見開頭了, 還想不到後續發展嗎?
越看不見, 賀一慈的想象越是要殺了他般。
龍硯看賀一慈眼睛都快滴血了,看在這孩子是賀椿的堂哥的份上,他小小提點了一句:“他們是道侶。”
賀一慈猛地瞪向龍硯, 一字一頓:“他們是師徒!”
龍硯一臉這很正常的表情道:“嗯,魔修不講究這個。據我所知,上界師徒結為道侶的很多, 當修煉模糊了歲月, 師徒之情、同門之情、主仆之情反而是最容易彼此信任並產生深厚感情的,等你修煉時間長了, 你就知道了。”
賀一慈並沒有因此被安慰到, 反而更加憤怒。他總覺得自己的寶貝弟弟吃了大虧, 而且“純潔憨厚”的弟弟一定是被那個無恥下流卑鄙的老魔頭給騙了!
龍硯看他表情, 眼神微古怪:“難道你沒有聽到我尊稱那位什麼?”
他當然記得!魔帝了不起嗎?欺騙玩弄他小十一的都去死!
龍硯懷疑:“難道你對你堂弟?”
賀一慈臉色一繃, 不顧龍硯的身份, 下意識反駁:“境主大人,請不要隨意猜疑!十一是我弟,我最疼愛的弟弟!請別把我和那些無恥的魔修混為一談!”
龍硯放心了, 隻要這孩子沒有和那位搶人的意思, 看在賀椿的份上,那位也不會對這孩子做什麼……吧?
賀一慈閉了閉眼睛,強行把自己心中湧起的不甘壓下。反複對自己說:十一是我弟弟,別人畜牲,我不能畜牲。我對十一好,我想要十一和我一起,那隻是我疼愛他,我、我隻把他當弟弟看。
是的,十一是我弟,道侶會分手,但兄弟永遠都是兄弟,打斷骨頭都還連著筋。
賽白澤:“嗬嗬。”
寒豆豆和小螃蟹被那些被救者煩得頭疼,也跑過來了,賽白澤假裝自己剛剛到。
可寒豆豆一句話就戳破了他一直在偷看的真相:“白白,原來你跑這裏來了。奇怪,你現在可以離開我這麼遠了嗎?”
龍硯看向賽白澤的方向,讚歎:“你隱匿功夫很好,如果不是豆豆提醒,甚至我都沒有注意到你在這裏。”
隨後他又向寒豆豆解釋:“你接受了我的傳承,可以使用界之核的能量,就算你沒有意識在用,和你定下魂契的賽白澤的意念也可以在這個世界上自由行走,隻要我允許。”
賀一慈一聽竟然還有人看到他小十一和他師父那一幕,臉更黑。
哪怕現在那“不知在幹什麼”的兩人被一團漆黑包裹,賀一慈還是不想這麼多人在現場圍觀他們,更不想他們對著那團漆黑胡思亂想。
他強壓下怒火,先抓住小螃蟹的手——這也是個純潔的好孩子,絕不能給不該看的禍害了。
純潔的小螃蟹扭頭:蠢蠢和他師父在交/配嗎?會用什麼姿勢呢?當初在地球上,那些海盜沒事就看各種片子,他也跟著看了好多好多……
賀一慈牽著其實什麼都知道的小螃蟹就走,邊走邊對其他人道:“十一和他師父有事,大家先離開這裏。”
天知道他說這句話時心髒都在滴血!
賽白澤被戳穿了偷看的事實也不敢單獨留在現場,如果蒙魔帝看他不順眼詛咒他怎麼辦?
龍硯摸摸寒豆豆的後腦勺,笑著把他也推出了冰洞。
所以當賀椿爽得不要不要地被他師父放開時,第四層已經隻剩下他們兩個。
賀椿帶著饜足後的慵懶,靠在牆上,抬手勾了勾他師父的下巴,“技術不錯,下次可以繼續。”
蒙魔帝眼中跳著黑色的火焰,拉著一張死人臉道:“你要是不想履行和青龍王的約定,我可以現在就繼續。”
再繼續,爽的就不是他了。賀椿立刻一抹臉,站直身體,特別正經特別嚴肅地說:“已經定下承諾怎麼可以違約?呃,我要怎麼去見青龍王?”
“你想去我現在就能送你過去。再問你一遍,你確定要去獨自麵對青龍王?”
“當然。”賀椿瞅瞅阿蒙,忽然道:“你是不是隱瞞了我什麼?”
蒙魔帝假裝沒聽見,抓起被他遺忘的玉簡,隨手往空氣中一劃,一道黑色裂縫裂開:“走。”
賀椿:“喂喂!是不是有陰謀啊你!”
當說到最後一個“你”字,賀椿已經被拉進了黑色裂縫中。
另一頭。
在青龍王呼叫他老婆時,上魔界、上妖界、仙界、佛界和鬼界,凡是有資格的大能都收到了一個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