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一慈聽小十一喊疤麵男為師父,就想禮貌性地問候一下,主要還是想和他的小十一搭話。
蒙魔帝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在賀一慈開口前,對賀椿說:“多給它兩張招魂符。”
賀椿有點明白他師父想幹什麼了,他不但多給了金線蟒兩張招魂符,還直接在賈千金身體表麵用符墨畫上了三種符籙,招魂符、金剛護身符和平安符。
賀一慈慢慢閉上張開的嘴巴,心中有了那麼一點急躁,但他臉上一點沒顯,看起來特別沉穩。
其他人知道發生了異常情況,也沒有打擾賀椿,都在一邊看著他忙碌。
寒豆豆小聲跟小螃蟹講解他不知道的事情,賽白澤偶爾還插插話,小螃蟹跟聽故事似的。
賀一慈也跟著聽了一耳朵,大致了解了一點情況。
等賀椿忙完,阿蒙對著金線蟒指了指賈千金的身體。
金線蟒意會,張口就把賈千金的身體收到了自己的空間中。
阿蒙問徒弟:“你會畫尋人符陣嗎?”
賀椿點頭:“尋人尋物符陣算是基礎符陣,不過我沒試過隔著世界尋找。”
阿蒙提點徒弟:“不要想得太複雜,原理都一樣,隻是需要的能量很龐大而已,這點我會幫你補上。我會試著打開幾個空間通道,這幾個都是我從剛才入口處的空間亂流中捕捉到的能量印象,你對著打開的空間通道使用尋人陣法,隻要感覺到賈千金在哪裏,就把金線蟒丟過去。”
賀椿想請阿蒙幫忙,蒙魔帝似乎知道他要說什麼,揚了揚手中玉簡。
賀椿一拍腦門,他都把龍王意識降臨的事忘了。青龍王駕到,阿蒙作為他們的大腿哪能走,得留下坐鎮才行。
賀椿不想金線蟒誤會,就把這點跟金線蟒解釋了。
金線蟒知道厲害,哪會怪蒙魔帝不用心,也不敢。
玉簡中再次傳來聲音,聽其腔調,那位青龍王顯然很擔心獨子的情況,但他還沒有失去理智。
“老兄,不吝嗇報個名字吧?至少讓敖某知道敖某該向哪位賠罪不是?”
龍硯看向蒙魔帝,他雖然想要借用這位的力量,但並沒有逃避的意思。
蒙魔帝伸指在玉簡上彈了彈,隨手往冰牆裏一插。
正在埋頭布置尋人陣法的賀椿抬頭一笑,“師父,馬上就好。”
蒙魔帝表示不急。
青龍王急得要死,他能感覺到兒子受了大罪,而且氣息正在逐漸微弱,可那個阻止他降臨的家夥明顯不弱於他,而且他懷疑自己那不省心的獨子就在對方手中,隻能繼續忍耐——剛才那位可借著傳聲玉簡又給他一下,與示威無疑。
之後,賀椿把尋人符陣布置好,阿蒙逐一撕開空間通道,讓陣法感受。
當阿蒙打開第三個空間通道時,陣法和金線蟒同時都有所感覺,雖然感覺很微弱,但指示很明顯。
金線蟒剛想說就是這裏,阿蒙已經提起它把它扔進了那條通道中,並丟完就把那裂縫給補得嚴嚴實實,那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賀椿:……剛剛那一刹那,他好像感覺到鳳王了?
蒙魔帝:真是不巧,賈千金進入的空間竟然正好就是鳳小雞所在的那個。差點忘了蠢徒弟腦中還有那小雞崽一滴血,雖然給他煉化了,但依然會有模糊感覺。幸好他開門快,關門更快!
賀椿斜睨他師父:“千金不會有事的對吧?”
蒙魔帝死人臉:“各人有各人的機緣。”
寒豆豆跳過來,抓住他蠢蠢的手,肯定道:“千金一定不會有事!”
賀椿握緊他,“嗯!”
小螃蟹看賀一慈站在那兒孤零零的,走過去戳戳他。
賀一慈看小螃蟹那熟悉的眼神,並沒有因為他古怪的膚色和外形而排斥他,反而抬手摸了摸他像木頭一樣的頭發。
小螃蟹抬頭看他,也學寒豆豆握住他的手。
賀一慈心裏一酸,他的親弟弟小十一到現在都沒跟他說幾句話,反而是他偶爾認識的小朋友把他當兄長看。
偏偏那個疤臉男竟在此時摟住了他的小十一,還非常親昵地拍了拍他的屁股?
賀一慈眉毛要豎起來了。這疤麵男不是十一的師父嗎?他怎麼能對小十一做這樣的事情?最可怕的是他的小十一竟然沒有生氣,還仰臉對那不知吃了多少駐顏丹的老男人笑了笑——既然是師父,肯定年齡很大!
賀椿是真沒注意到賀一慈的心理感受,賀一慈看起來比他實際年齡也要大一些,輩分上又是他的堂兄,賀椿自然而然就把他當成了成年人看,加上剛才事趕事,也就顧不得跟他回憶過往培養感情了。
“那個青龍王放著不管沒關係?”賀椿小聲問。
阿蒙手指搓揉著徒弟軟軟的耳朵,瞧著徒弟的側臉,眼眸中似乎有什麼在沉浮:“先把偶身的事徹底解決。”
賀椿看他師父不在乎,也幹脆利索地把青龍王給丟到一旁。
如今他的小夥伴們和大堂哥都救回來了,呃,千金的事真的是突發事故,不過金線蟒已經趕過去,還帶了聯絡符籙,如果有事,他們有阿蒙在,也能用最快速度趕過去。
賀椿放下了最重的心事,也有心情搞破案了。
偶身的事必須解決,隻他們吃了這麼大一個虧,不討回來,他們小隊成員恐怕沒有一個能接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