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雌龍蟠螭不知從哪裏學會了古老的祭祀之法, 用大量的龍血呼喚我, 懇求我, 她說如果我願意幫她, 她願意貢獻出自己的真龍體, 化為能量滋養這個世界。我見她是自願, 而真龍軀體所化的能量對這個世界也確實有益處, 就接受了她的祭祀和懇求。
之後那青龍敖楚再次來龍硯池尋找蟠螭,我便利用整個世界的力量把他阻攔在龍硯池之外,並在龍硯池附近製造空間亂流, 我本意是想讓他知難而退,讓他知道這個世界的生靈受這個世界的意識保護,不是上界來個人就能隨便欺負。
可那青龍敖楚太過驕傲和自負, 他硬是冒險想要闖入龍硯池, 但他就算再厲害,在這個世界的規則壓製下, 他也隻能發揮出十分之一的能量, 而且因為他不管不顧地攻打, 引得空間亂流越發混亂, 最後就被吸入了空間亂流中。
當時我以為這件事已經結束, 沒想到, 不到百年,那青龍敖楚再次出現,這次他糾結了更多上界大能。
這麼多上界大能偷渡下來, 就算全部被世界規則壓製了力量, 但他們如果真的放開手腳在龍硯池大鬧,這個世界必將迎來末日。
青龍敖楚逼迫我,想讓我交出蟠螭,還要我交出界之核,我怎麼可能答應?
這麼多上界大能聯合起來固然很厲害,但我作為界主,可以調動龍硯池中世界整個世界的力量,更能自爆界之核,如果他們真的要和我硬拚,那麼結局就是同歸於盡。
他們也可以從遠方直接摧毀龍硯池,但那樣龐大的力量使用出來勢必會驚動上界監察者,滅掉一個成長中中世界的罪名就是仙帝也無法承擔。
後來他們和我妥協,我們以各自的意識體向天道起誓,我答應他們從此封鎖龍硯池,讓其從中世界變成本土生物隻能進不能出的秘境世界。而青龍敖楚等人則相應地放棄繼續追究蟠螭和龍硯池。
青龍敖楚他們不放心我,在我封鎖這個世界後,又在龍硯池外麵加了一層封鎖。不過也幸虧他們多加了這層封鎖,否則……這件事涉及到偶身,我等會兒跟你說。”
龍硯舔了舔嘴唇,就看到小孩高高舉起葫蘆貼到他嘴邊。
龍硯心軟軟的,特意蹲下讓小孩喂他喝水,一手貼冰牆,一手仍舊握著小孩左手。
龍硯喝完水,繼續說故事道:“當蟠螭和高層的龍血生物們發現龍硯池被封鎖化成秘境後,他們大驚失色,到處尋找原因,後來青龍傳音,讓龍硯池全部生靈都知道了龍硯池變成秘境的原因。
蟠螭因此遭到龍血生物高層的責難和排斥,她就設法聯係了青龍敖楚,與他偷偷會麵。
蟠螭見龍硯池化成秘境,以為我那時要麼已經殉落要麼就是重傷,其實我和青龍敖楚他們並沒有實際戰鬥,所以蟠螭做了什麼,我一清二楚。
蟠螭告訴青龍敖楚,說我看中了她的美色和真龍血,化為人身想要和她雙修,以求脫離世界本源控製,成為真正的修仙者,而她無法拒絕一界之主的要求,所以隻能拒絕青龍。
蟠螭還向敖楚獻身求他帶她離開龍硯池秘境,可敖楚根本無意帶她離開,還打算采/補她到死,蟠螭途中覺得情況不對,就向青龍透露她與上界魔帝有那麼一點交情。青龍不信,但也不敢得罪那位見誰誰倒黴、瞪誰誰遭殃的穢神大人,就放過了蟠螭,但令蟠螭以後再不準出現在他麵前。
之後蟠螭還偷偷設祭台想要聯係我,再度懇求我救她,我毀了祭台。她為此恐懼萬分,害怕我會斷掉她的修真路,就又抬出了那位魔帝陛下。我確實惹不起那位,雖我討厭她胡編亂造,但看在那位魔帝陛下的麵子上,我決定對她不理不睬。”
青年說到這裏發出冷笑,“我怎麼也是這個世界意識的化身,我什麼都不用做,隻要她的身體還在這個世界,受這個世界的滋養,她想從這個世界飛升那就是做夢。
蟠螭沒了我的庇護,又因為被青龍采/補,身體衰弱,被當時的龍血高層給抓住。據說蟠螭之前用來獻祭的大量龍血都是偷偷宰殺的她的兄姐姐妹和兄弟姐妹的孩子,後來我才知道她偷獵這麼多龍血生物其實也是為了修煉,想要快點飛升,逃去上妖界。
蟠螭本身資質不錯,她如果不走錯路,飛升不過遲早的事情,但她大概見兄長都飛升了,她還沒有,又得罪了青龍,太過急於求成下心性就出了問題,也因為天道規則對她的懲罰,以至於她吸收了那麼多龍血,也沒能修煉到頂層,反而惹來龍血高層的眾怒。再後來龍血高層就把蟠螭囚禁了起來,直到那位因緣巧合偶爾來到這個世界,才把蟠螭救出去,還給那些龍血殘種弄了一條求生船。”
龍硯明顯對魔帝陛下有點怨言,但他也知道對方在了結因果,而且並沒有違背龍硯池的規則,否則以上界魔帝的力量,他別說隻帶走一部分人,就是他把整個秘境全都解鎖也能輕鬆做到。
所以龍硯也就是想起來時才小小埋怨一下魔帝陛下,對他倒沒什麼太大意見,頂多下次這位魔帝陛下再過來時,他讓他多遇幾次鬼打牆就好了。
如果賀椿這時候在現場,並能知道龍硯的心理活動,他一定會這樣告訴龍硯:你確定你現在這麼倒黴,和你當初老讓某人迷路還偷偷在心底埋怨某人沒關係嗎?你確定以後遇到某人還繼續讓他迷路?真的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