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從賀椿腦中閃過,讓他瞬間駭然。不不不,他一定是想太多了,他師父是牛逼,但也不至於牛逼到那種程度,也許這個穢神說法隻是一個稱號?
賀椿正想拒絕,腦中又冒出他師父的聲音:“答應他。”
賀椿在心裏偷偷鄙視他師父,這位肯定是在他識海裏留下一絲分神或精神力之類,別人跟他的聯係,他全都能偷聽到,太雞賊了。
鄭海也沒想到他眼中的畢生對手、唯一對手、最強對手,竟然隨隨便便就和一個修煉沒多長時間的普通修者結成了神交伴侶。他自以為說得隱秘,卻不知對手就在一邊旁聽。
賀椿想到他師父給他的目標,脫口的拒絕變成了同意。
鄭海笑容加深,他自信沒人能拒絕天下唯一一個七劫散仙的指點,哪怕那人和魔界之主關係較深也一樣。
他本來還擔心賀椿會就那麼被魔界之主勾回魔界,哪想到對方竟自投羅網又回到無相山。雖然明白對方敢回來肯定有所目的,比如為了魔界之主不擅長、而他卻極為擅長的符陣學。
但!就是有目的、有想要的才好,他怕的就是賀椿對他沒有所求,讓他連下手都無從下手。如果那位真的帶賀椿回去魔界,他想要完成和傅逸的約定反而不容易。
鄭海目光從賀椿的臉蛋下移,修長的身體,雖然有點過於強壯,但十六七歲少年特有的柔韌和青澀完全可以彌補這點。最重要的是這孩子的靈魂已經經曆過一世,且保有完整的記憶,這種靈魂成熟和身體青澀融合在一起可以形成一種特別滋味。
如果這少年的身體承受力再強一點……
想到這裏,鄭海又覺得這少年身體略強壯於同齡人也不是缺點了。
寒豆豆非常敏感,以往他看鄭海都是忽略得多,今天他再看鄭海卻感覺到了莫名的威脅和危險。
寒豆豆摟緊了賀椿的脖頸,像一個護食的小獸一般,對鄭海射出了溫度低於負一百八十度的冰冷目光。
賽白澤在寒豆豆腦中呻/吟,他見過那位的臉,這鄭海不就是……
見鬼!那賀椿到底什麼體質,不但把不可沾的穢神大人給吸引到身邊,如今連那位都被吸引過來?再想到窩在那個小窩裏成天睡覺的小鳳王,賽白澤直想對賀椿豎大拇指。
你行,真的!
就是這修羅場,希望你能承受得了。
賀椿完全不知道有修羅場存在。在他看來,傅淵對他隻是在完成傅逸的願望,這個可以坐下好好談嘛。而小鳳王那邊,也隻是完成一個解除詛咒的承諾的問題,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經被“訂婚”。
最後剩下一個一會兒變大一會兒變小的師父,他覺得他還是能搞定的。
鄭海無視寒豆豆的冰冷警惕目光,也無視了站在少年身邊的阿蒙,對賀椿點點頭,施施然地離開了。
寒豆豆頭頂警戒線豎起,“蠢蠢,以後你不要接近這個鄭海,他……很強。”
賀椿為寒豆豆的敏感喝彩,“嗯,我有數,不會隨便招惹他。”
賽白澤嚶嚶嚶:你已經招惹上了,還說什麼不會隨便招惹!
之後,總算進入抱腿小隊的新基地——打通圍牆的三合一院落。
每個小院的房間都不少,如今抱腿隊成員都集中住在中間那一棟,旁邊兩棟的空房間都給他們當成了練功房和煉丹室之類。
屋內,鳳王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從沉睡中自動醒來。
“嘰。”火紅色的小小鳥從溫暖舒適的窩裏飛出來,想要飛到賀椿頭頂落下。
一股掌風扇來,鳳王身體一偏,沒能落到他心心念念的小妻子頭上。
阿蒙:差點忘了,這裏還有一隻妄想用婚姻綁定他徒弟,好讓他蠢徒弟幫他們家解除詛咒的小鳥兒。
自從和蠢徒弟確定了感情的阿蒙,現在看任何接近他家蠢蠢的生物和非生物靈體都覺得難以忍受。一個寒豆豆就讓他想把蠢徒弟這樣那樣教訓了,再來一隻鳥?
要麼今晚就吃烤鳳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