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椿覺得有這種心態的自己很羞恥,可讓他真做出三貞九烈、下床就拿刀砍人、從此劃清界限的模樣,他也做不出來。
要麼就先這樣?
賀椿發現自己非常貪戀阿蒙的懷抱,阿蒙比常人高大許多的身軀足夠把他大半個身體都包裹在懷中。
反正都已經做了,反正我也不是什麼初哥,何必做那忸怩之態?
如果他們將來、將來真的發展到像他和傅逸那樣……不可能,以阿蒙的性子,他要是不喜歡他了,或者有其他想法,要麼就……
等等!為什麼他會覺得如果和他師父鬧翻,他的未來狀態說不定會比跟傅逸分手還要慘得多?
總覺得他師父是那種“是我的人,那就到死都是我的人,想離開我?那就變成我身體的一部分吧”說著淡漠的話,卻做出可怕事情的人。
“你想和我分手?”
大概他的這個想法太濃烈,竟然讓阿蒙查知了。
賀椿想哭。看,這就是識海互通最不好的地方。偏他的修為和精神力都太低,根本防不住他師父的無恥侵略,而他想要時刻感知他師父的情緒,則還有的修煉呢!
“太不公平了。”賀椿抬頭,憤憤道。
查知蠢徒弟竟然想分手的阿蒙這一刻臉色風起雲湧,絕對嚇死膽小的人不誇張。
“你想和我分手?”阿蒙又問了一遍。
賀椿一巴掌拍在他胸膛上,“師父,問你個事,你要說實話。”
阿蒙掛著臉,“說。”
賀椿反而放開了,懶懶地躺在他師父懷裏,跟個小孩一樣抓住他師父的大手慢慢把玩,開口道:“如果將來我做了什麼事讓你不高興,或者我們因為某些事不得不分手,就是不再處了,你會怎麼做?”
阿蒙連想都沒想,就給了一個字:“揍。”
賀椿:“……你不是說徒弟才是用來揍的,情人是用來疼愛的嗎?”
阿蒙冷笑:“你都要跟我分手了,那就不是情人,還是徒弟,我不揍你揍誰?”
賀椿愕然:“姓蒙的,你還能更無恥一點嗎?”
聽到蠢徒弟這樣無禮地叫他,阿蒙反而不生氣了,好心情地捏捏他的耳朵:“我不姓蒙,蒙是我的全名。”
“哦?這麼說你就叫蒙?”
“對。”
賀椿沉吟:“一個字的名字啊,你肯定是來自很古早很古早的年代。對了,你把我弄到這裏……應該是你吧?又讓我遇見那個下野村的小阿蒙,有什麼意義嗎?”
阿蒙看蠢徒弟這樣堂而皇之地懶在他懷裏,也非常不要臉地把手從頸部以上往下滑溜,“嗯,那個小孩的過去和我曾經有段時期很像,包括他的能力。”
真是一點都同情不起來呢。賀椿看著那隻伸入他衣襟內的大手,舉起手對準阿蒙的頭做了個開槍的動作,“親愛的師父,你徒弟我還沒成年呢,哪怕算上我在小黑屋的成長時間。”
阿蒙特別鎮定地回:“你的靈魂一直沒換過,連記憶都在,不能算孩子了。真算年齡,你已經是個半百小老頭。”
賀椿微愣,隨後大笑,“我要真是個半百小老頭,你還會有性致?”
阿蒙很正經地回:“你可以試試看把自己變成小老頭的樣,然後勾引我。”
賀椿躍躍欲試:“靈魂不是最能反應最真實的狀態?如果我想著自己應該是個五十歲的中年人,那麼我的靈魂外表也會變成中年人的樣子對不對?”
阿蒙表示自己胃口很好,隨便蠢徒弟變成什麼樣,他都下得了口。
賀椿忽然齜牙,剛經受過靈魂衝擊的身體敏感得不得了,隻胸口被他師父略微擦了擦,就讓他忍不住拱起身體,更抓住他師父的手不讓他再亂摸。
阿蒙很能克製自己,他收回自己的手,突然低頭在蠢徒弟耳邊說了幾個字。
賀椿:“……咳,戀愛時間結束,我們來談正事吧。”
阿蒙看他這無賴的模樣,真恨不得現在就辦了他。
賀椿有點警惕地望向他。
阿蒙忍了又忍,他希望和賀椿長長久久,不想現在就損傷他的身體,哪怕他的身體不怕他的穢氣,但身心全部的交合畢竟不同一般,而且他不能保證自己能克製得住自己的欲/望。魔修有一個不好就是在欲/望上不擅長忍耐,如果不真的接觸那還能忍忍,一旦真刀實槍地來,就怕他紅了眼什麼都不管不顧。
還是加緊訓練這小子,把他身體操練得更結實牢靠一點,等其進入煉體第六重,再弄一些藥物備著,差不多應該就能勉強接受他的身體。
想到這裏,阿蒙按下心中所有騷動,深吸氣道:“好,我們來談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