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豆丁根據R國/軍事台研究該國武力值,打算收服這個國家時,賀蠢蠢被人堵在了走廊裏。
傅逸等待了整整兩個小時。
飯後,有人安排大家休息,專案組成員因為早就得到消息,都已經把行禮提前轉運到這裏。
現在大部分專案組成員都已經去大堂找相關人士提取自己的行禮,之後他們會拿到各自的宿舍號。
李衛國今晚也將宿在此處,老胡在本地有住處沒有留下。
明天專案組就開始正式工作,李衛國本來打算明天一早就帶賀椿兩人乘坐專機回京。
但賀椿想早點探望家人和找到寒豆丁幾個的心情,超越了他想要麵見國家最高領導人的渴望,而且去了京城勢必會有一堆應酬等著他,如果他今後要留在地球討生活,那麼和國家高層建立良好關係自然有益無害。可他一個將來肯定會離開地球的主兒,你說他現在特意跑去京城搞關係有什麼用?也沒必要。
還不如直接辦實事呢。
況且李衛國他們又何嚐不想他們趕緊展開工作,接待對雙方都是一件會減血的行為,能少點還是少點好了。
至於他們這樣做會不會讓京城某些人看輕他們什麼的……
一個億萬富翁會在意別人說他沒錢嗎?
正要跟工作人員去挑房間的賀蠢蠢,看著對麵帶著殺氣走過來的人,搔了搔眉頭,這人想幹嘛?
傅逸其實不想讓自己顯得這麼衝動,他幾次告訴自己要鎮定,可是在忍過整整一頓飯工夫後,他再也忍不住了。
飯桌上,那個像賀椿轉世一樣的少年一直在伺候那個疤臉少年。
一會兒幫他倒茶,嫌茶水不好喝又給他換飲料,飲料不喜歡,又換回茶水。
還時不時給他布菜,告訴他這個好吃那個好吃。
而疤臉少年不但臉冷,人也特別難伺候,有人試著上前給他敬酒搭話,他連理都不理,最後全是那像賀椿的少年幫他圓場。
當傅逸看到那叫賀十一的少年親手把魚刺去掉、把蝦殼剝掉,還蘸好了調料,就差沒親手把食物送進那疤臉少年的嘴裏時,一顆不算年輕的心髒妒忌得都要裂開!
曾經,這些都是他才能享有的待遇!
就是賀椿那個號稱最得寵的養女也沒有被他如此精心照顧過。
賀椿就是那樣直白又虛偽的混蛋,他喜歡你,就會對你掏心掏肺的好,什麼都願意為你做。可如果他對你看法一般或者心裏討厭你,那麼就會對你平平,偏偏又讓你看不出來,壞透了!
當初,賀椿對他多好啊,可他先入為主,一直以為那混蛋在耍他,等他後麵弄明白那混蛋是真的喜歡他時,情況卻已經發展到無法扭轉的程度。
賀椿是毒,毒得味道鮮美,讓你吃過一次還想吃,吃到後麵能讓你明知是毒卻無法戒斷。
賀椿同時也是酒,是看似平穩不出奇其實後勁猛烈的醇酒,當你以為喝下多少都沒事時,猛不丁的你就已經醉死在他的懷抱裏。
經曆過賀椿這樣一個人後,傅逸再看其他人都會覺得寡淡無味,再是怎樣的美女俊男都無法引起他的興趣。
他更說不出口也無法讓外界知道的是,他把那人關了兩年精神病院,那人瘋了,他又何嚐能正常得起來。
那兩年,他的感情扭曲了,他的欲望也跟著扭曲了。
現在正常的交/配方式再怎麼激烈,都無法刺激到讓他起立,但他隻要稍稍想到那個人,想到他們共同經曆過的兩年,他就會像點燃的炮仗一樣能立刻炸開。
是你,都因為你,我才會變成這樣。
我沉入了地獄,你卻想站在上麵凝視我,不,你連多看我一眼都不願意,想就這麼離開?
怎麼可能!
賀椿,你把我拖入了地獄,那麼你就隻能留在地獄裏和我一起沉淪。
賀椿停住腳步,和他並肩走在一起的阿蒙也停住。
為他們引路的工作人員愣了愣,隨後笑著對對麵同樣停下腳步的傅逸打招呼:“您好,不好意思,我們要過去,能讓讓嗎?”
傅逸動都沒動。
這時任誰來看都能看出這位是來找事的了。
工作人員蹙眉,他也是專案組工作人員之一,不過是負責後勤,今天胡少將特意把他叫過去叮囑又叮囑,說別人怎樣都可以,千萬不能怠慢了這兩個小祖宗,還讓他們後勤組專門成立一個保姆組負責照顧這兩人的生活。
總之,從衣食住行到身體健康到心理衛生,他們都得把這兩孩子給照顧好囉!
工作人員被如此叮囑過一番,深覺身上責任深重,並且還有一個私人原因,讓他看少年賀十一順眼至極,於是不止是出於工作上要求,他自己內心也想要照顧好兩孩子,而幫兩人選房間是他的第一個工作,他怎麼能允許別人來破壞?
“我記得您是海警某支隊的大隊長是吧?貴姓?”工作人員特意橫跨一步,擋住對麵看向兩孩子的不善目光。
傅逸把目光轉移到擋住他的工作人員身上,“我是傅逸,有問題嗎?”
“有,您擋住我們的路了。”工作人員麵帶笑容地說。
“你是?”
“後勤支知。”
“吱吱?”這個名字太特殊,一下引起了在場其他三個人的全體注意。
支知淡定地道:“前支為支持的支,後知為知道的知。”
小蜘蛛們在這時突然有點猶豫地發聲道:“大王大王,這個叫蜘蜘的,氣息和你有一點點像哦。”
小圓圓加重語氣,嬌憨地道:“隻有一點點。”
小藍點更是來了句:“他……有點可怕,大王,我們不要靠近他好不好?”
賀蠢蠢聞言,重新仔細打量起這位後勤人員,剛才他隻把對方當普通人看了,可既然小蜘蛛們說這人有點可怕,那這人一定不是普通的可怕。
可是他看了又看,也許隻是看背影的緣故,他怎麼也沒看出對方有任何非凡的地方。
他還用神識掃描對方了,也沒看出特別點。
“阿蒙,你看前麵那人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賀蠢蠢傳音給他師父。
阿蒙回傳:“自己判斷。”
賀蠢蠢腦門迸出青筋。混蛋師父,越來越不可愛了!
傅逸考慮到對方是自己人,還是不能得罪的後勤人員,想到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麵色緩和了一點,“小支是吧,我和賀十一有點私話想說,能不能給點時間?”
支知目光忽然下垂,在傅逸襯衫第二粒扣子的位置上快速轉了一圈,又抬眼看向傅逸的臉,側開身體:“如果賀十一他們同意的話,我自然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