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之前和衛長江他們分手的地方沒看到人, 賀椿也沒太驚訝, 故事來源於生活, 而生活中發生的各種奇葩事件總是會讓你懷疑人生。
阿蒙慢悠悠地晃過來, 抓住徒弟的手。
賀椿低頭看他, 抿了抿嘴唇。以前他稍微靠近阿蒙, 阿蒙都不願意, 在賀家時不知把他摔出去多少次,可現在阿蒙不但不會拒絕他的親近,還經常主動靠近他。
賀蠢蠢在心裏比劃了一個V。得意地想, 想當年傅逸那家夥也是特別難搞,可隻要他賀椿用心,再難搞還不是被他搞到手了?雖然後續發展有點出乎他的預料……
呃, 這麼一想, 怎麼有點不吉利?
賀蠢蠢忙把突然升起的不詳預感晃出腦袋,還把阿蒙抓住他的手給掙脫了。
阿蒙低頭, 看自己被蠢徒弟甩開的手。
賀椿掩飾地咳嗽一聲, 假裝要放下小高才會有剛才的行為, 略微尋找了下方向, 手指密林:“沒有血, 沒有子彈殼, 八成是中計。他們的味道往那裏去了,我們進去找找看。”
中計有時候並不是智商的問題,有些事情往往讓你明知山有虎也隻能往虎山行。
阿蒙腦中忽然閃過一副畫麵, 再抬頭看徒弟, 雙眼變得黝黑黝黑。
賀椿渾身汗毛倒豎,頓時轉頭四看,就在剛才那一瞬,他似乎感覺到了極致的危險。
“ξτψжб……”伴隨著聽不懂的土著語,一個高大怪人跳出來。
那高大怪人正是之前出現在衛長江等人麵前的那一個。
賀椿轉頭,以為怪人就是危險來源,可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會兒,沒從怪人身上發現殺氣,隻那怪人一跳出來,目光就死死盯住他的腰帶位置。
就在這時,小阿蒙的小手再次抓住他。
賀蠢蠢躲了一下,他正在尋找危險來源呢。
阿蒙:……蠢徒弟什麼意思?想要叛師嗎!
就在阿蒙的某未知情緒值開始一點點往上攀升時,賀蠢蠢忽然抓住他的胳膊往身後推了推,並抬頭向天空看去。
這隻是一個下意識的維護動作,賀蠢蠢太習慣阿蒙現在的身高體形,就算明知他很厲害,還是忍不住想要保護“弱小”。
阿蒙忽然有點不滿足這種和徒弟的親近方式,他覺得蠢蠢應該對他更親密一點,比如在賀家時,小孩不就喜歡往他懷裏鑽?還喜歡坐在他腿上?
會不會是因為現在他身體太小的緣故?嗯,真相肯定是如此,也許他應該找個機會長大。
天空有什麼巨大的飛行物飛過,但隻盤旋了兩圈,就飛向了島嶼最高峰。
以賀椿和阿蒙的眼力,足夠看清那飛行物與之前怪物的類似度,不過飛行物的變異更甚。至少怪物們張開手臂下的黑膜隻能在低空稍微滑行一段距離,可那飛行物是真正的像鳥一樣在天空飛翔。
怪人也跟著抬頭,他的神色突然間變得十分驚恐,對著賀椿不住說些什麼,還躲到了路邊兩株靠得很緊的大樹中間。
賀椿把目光挪到怪人身上,他看怪人跟看正常人一樣,沒有絲毫驚訝,更沒有露出戒備神色,還抓起袋子對他晃了晃,“認識?知道這是什麼?”
怪人似乎也有點驚訝少年的態度,但他同樣不知道少年在說什麼,隻能對少年不停做手勢,偶爾啊啊叫兩聲。
賀椿跟他雞同鴨講一番,沒轍了,他看懂了怪人想讓他跟著他走的意思,但他暫時不想去。
他也看出來這個怪人和之前的怪物們有所不同,從身體異變方向,到對外的友好度都不一樣。
“唉,這語言不通就是麻煩。”賀椿嘀咕。
阿蒙猛不丁地捏捏他的腰,“蠢。你既然已經會神魂傳音,為什麼不把你的意念直接傳達給他?”
敏感的賀蠢蠢身體一顫,忙道:“還可以這樣?”
少年嚐試地把自己的意念傳達給怪人。
那怪人似嚇了一跳,捂住腦袋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嘰裏呱啦說了一大通。
可惜賀椿隻能單向傳達,無法雙向接受,隻能強行表達自己的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下麵我說,你聽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