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另外五界派來的曆練者,現在地球上的修真者數量可能超過一萬多。雖然有不能暴露來曆不能濫殺的要求壓在他們頭上,可修真者們大多講究自由隨心,一沒組織二沒紀律,且早就習慣把個人得失淩駕於國家法律上,這樣一幫人在處處束縛的地球,會隻安穩地做任務不鬧事嗎?
用膝蓋想也不可能。
從他的立場看,把這幫修者的存在早早透露出去,對華夏、對整個地球都有一定好處。
隻要掌事的高管們腦子沒有被門夾過,他們就會知道利用這幫“怪物”要比打壓和消滅這幫怪物更劃算,尤其在他們連不明來曆的蟲洞都利用的情況下。
他再從中牽牽線,說不定他們不但能借國家之力幫他們早日完成任務,順便也可以幫地球做點事,不說解除全部危難吧,至少結點善緣留點好處總沒問題吧?
而他敢於把他的想法和做法堂堂正正地說出,就是有意讓仙尊和修真界的關注者們聽到。在他告訴阿狼他們,他曾經接觸過地球土著就已經給今天的說法埋下伏筆。
“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跟我說?”阿蒙的傳音進入耳中。
賀椿腦袋撞在封閉的圓窗上,他就知道瞞不過阿蒙。
算了,反正過去的事都跟他說過,這次再說一說自己的私心,阿蒙也會諒解他吧?
“我前麵不是跟你說過地球遭遇了一件大難嗎,這件事是這樣的……”
與此同時,傅逸突然從夢中驚醒,下意識摸了摸身邊,摸了個空,那裏冷冰冰的,什麼都沒有。
他坐起身,坐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他新單位的新宿舍中。
九年過去,因為某些關鍵證據,他的父親早早就被“請”去特殊離退休幹部療養院進行長期療養。而他,因為那些證據中沒有一樣能證明他不利於國家,經過九年沉浮,他最終還是憑借自己的能力硬是爬到了現在的位置。
好在現在的國家不講究連坐製,也不會因為父輩的罪過就阻擋兒孫輩前進,雖說還是會有巨大阻力,但是總比完全絕掉他的路要好。
掀開被子,男人側身坐到床沿,伸手從床頭櫃上摸到一包煙,抖出一根,點燃,深深吸了一口。
那個人還是對他手下留情了,隻他對他做的事情,就可以完全斷絕他的仕途,但是那人在通過別人暗中提交的報告上對他的行為一字未提。
九年了,每次他醒來都還以為在那人的床上,每次都會習慣性地伸手摸摸身邊,直到摸個空才會真正醒來。
這樣的行為和習慣很可笑是不是?
不,這不算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等那人徹底消失了,他才發現……
用力把煙頭碾碎在煙缸裏,男人煩躁地起身。
今晚注定又睡不著了。
傅逸赤/裸著上半身在不大的宿舍裏走了好幾圈,最終在一個密碼箱前停下。
密碼箱就放在電視櫃上,誰進來都可以看到。但如果沒有正確的密碼,錯誤一次就會讓箱子裏的東西炸碎。
傅逸幾次伸手又縮回,就像犯了癮頭又想戒掉毒品的癮君子。
但這次又和以前的無數次一樣,他最終還是失敗了。
密碼箱咯噠一聲打開,露出裏麵一個拇指大的U盤。
傅逸手有點顫抖,但在他拿起U盤後,他反而冷靜了下來。
打開電腦,把U盤插/進電腦中,播放。
而他則退回沙發上坐下。
畫麵中,一個有點幽暗的房間的出現,接著是一張鐵床。
鐵床上,一個人被呈大字型綁著,過長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
哪怕同樣的場景已經看過很多遍,傅逸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舔了舔嘴唇,他知道後麵會有什麼,而他正在期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