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應該把小孩搶回去,管他仙尊還是……
小小的軟軟的身體被一雙不大的手給視若珍寶地捧了起來。
“很痛是不是?為什麼不跟我說呢?你看你身上的羽毛都被汗濕啦。”
胡扯!他堂堂鳳王還不至於這麼沒用。鳳王沒動,瘋狂的想法慢慢冷靜沉澱。小孩的手在顫抖,可他卻穩穩地捧著自己,把自己重新放進了他懷裏。
賀椿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線牽的作用,他似乎能感受到一點點鳳王的痛苦。
阿蒙:他對煉器果然不擅長,當初就應該不管暴露不暴露,直接把那一線牽毀掉才是。
賀蠢蠢放好身體痛得發顫的小小鳥,拉扯好衣襟,對小夥伴們揮手,“你們先上去,不用等我,到上麵我們再集合。”
“我們和你一起走。”賈千金說。
寒豆丁更是直接走下來,和他並排。
小螃蟹站在上麵兩階,默默地等待他們,顯然也打定主意,蠢蠢不動他也不動。
金線蟒和賽白澤都在罵,罵賀蠢蠢拖累人。
賀椿皺眉,“別幹這種蠢事,我一點不感動。還不如你們先爬上去,如果能爭取到前十名就更好。否則我不但感到愧疚,以後我們想要找個分數高的大腿抱都難。快!速度爬上去,爭取成為咱們小隊的新大腿。寒豆豆你也是,你不是說都靠你嗎?陪著我落後算什麼依靠?”
寒豆丁氣得用力打了他一巴掌。
賀蠢蠢不疼不癢。
賈千金翻個白眼,“行,你能,那你在後麵慢慢爬,祝你成為倒數第一。蛇蛇,小螃蟹,子真,我們先上去。”
阿蒙……阿蒙走了,從幾個小孩身邊擦過,就這麼把他家蠢徒弟丟下來,自個兒上去了。
賀蠢蠢:壞!總覺得師父生氣了,咋辦?
寒豆丁看阿蒙都不管賀蠢蠢,立刻冷哼一聲,昂著頭也繼續往上爬。
賈千金對賀蠢蠢揮揮小手絹,帶著他家冷血蛇毫不留情地轉身而去。
小螃蟹看看越過他的小夥伴們,又看看賀蠢蠢,好像明白了什麼,也轉身繼續攀爬。
被小夥伴們拋棄的賀蠢蠢:……好傷心,雖然是我讓你們走的,但走得這麼幹脆,連句安慰都沒有,可真有你們的!
他不就是舍不得毛絨絨嗎?
賀蠢蠢運氣,努力想要抬起一隻腿,他就當在煉體了。
可是剛抬起,他就因為重心不穩被壓得直接摔趴在地上。
小小鳥:“嘰!”
“大王大王,你怎麼啦?”一群小蜘蛛從他身體衣服各處爬出來,紛紛安慰和鼓勵他。
“大王加把勁!快點爬起來!”
“大家都走遠啦,大王你再趕不上就真的趕不上啦。”
“壞了,後麵有人來了,大王你再不讓開,對方就要從你身上踩過去了。”
賀蠢蠢:……我怎麼就忘了我身上還有七隻蜘蛛!捶地!
他就說他好歹也是煉體者,怎麼會加一倍重量就連爬都爬不起來,原來根本不是翻一倍,而是翻了八倍!
沒有了多出來的七倍重量,賀蠢蠢總算能從地上爬起。
眼看小蜘蛛們又要往他身上爬,賀蠢蠢嚇得直叫:“別別別!你們別上來,這條石梯變態,會把你們的重量……不是你們的實際重量,而是按照個數算我的重量!”
小蜘蛛們好不容易弄明白,小藍點出主意:“要麼我們還進儲物袋?”
賀蠢蠢不知道儲物袋內的重量算不算,抱著嚐試的心思讓小蜘蛛們進去,結果發現儲物袋中的活物竟然不算重量倍數!
賀蠢蠢喜極而泣,跟鳳王協商後,小心翼翼地把小小鳥也挪進了儲物袋中,還特地摻了一點己絲給他快速編織了一個窩,窩裏還放了那枚吸收了大量靈氣的靈髓珠。
其他路過的備選者經過賀蠢蠢時全都轉頭對他行注目禮。
登山搶前十名如此緊張的時候,這小孩竟然還有閑心坐在石階邊沿編織著什麼。
瞧他兩隻手熟練的上下翻飛,不一會兒一個舒適的小鳥窩就快成型。
無數觀看這一幕的修者們:“……”
唯有鳳家人喜滋滋地說:“看我們小王妃多疼愛陛下啊。”
另有修者呢喃:“你們就沒注意到那是一個能放活物的儲物袋嗎?一個普通的小孩怎麼會有這樣一個類似須彌芥子的儲物袋?”
旁邊有聽到他說話的修者嗬嗬笑:“這孩子可不是什麼普通修者,知道現在修真界最熱鬧的三個消息嗎?這孩子一個人就占全了!他就是好運賀椿,天下第一修真世家鳳家且是鳳王陛下親口承認的小王妃,據說鳳家還正式去那孩子的家裏下聘了。”
聽到的修者們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賀椿!那就怪不得他有那樣的儲物袋了。”
還有修者輕歎:“也幸虧這孩子和鳳王搭上關係,否則他家裏現在……”
“他就算沒和鳳王搭上關係,他家裏也不會怎樣。誰敢動唯一的七劫散仙的弟子家人?哪怕隻是備選者。動那些備選者家人跟打仙尊的臉有什麼區別?除非是仙尊的對頭,可堂堂仙尊的對頭會下三濫到對他弟子備選者的家人出手嗎?就是魔修也不屑於幹這種事!”
那歎氣的修者想想也覺得有理。如果所有修者和修者門派的弟子都要擔心是否會因為師門或自身原因牽扯到自己家人,那麼修真界早就不存在了,自己人互相報仇就殺光了。他不否認也許真會有某個頭腦不清楚的下三濫者出現,但那隻會是極少數。更何況這些備選弟子身後站的可是天下第一宗門和天下第一修!
再看無相山。
兩個小孩一前一後氣喘籲籲地爬到賀椿身邊,其中一個手按膝蓋問他:“喂,你在幹什麼?”
賀椿抬頭,猝不及防下,差點把鳥窩給砸過去。
在心中連喚三聲阿蒙,好不容易才把那股行凶的欲望和震驚感給壓下。
已經快爬到頂端的阿蒙回頭:蠢徒弟怎麼了?
賀椿握住鳥窩,深吸氣平複情緒。
問他話的孩子竟然和傅逸長得賊像,他看到這小孩就跟看到傅逸小時候一樣。
他看過傅逸小時候的照片,傅逸拿這個哄過他。
不過最初的震驚過後,再仔細看這個小孩,就會發現他和傅逸咋看很像,但在很多地方都有些微妙的差異。
傅逸小時候有點黑,沒這個孩子白嫩,五官也沒有小孩那麼精致。
小孩的五官真是怎麼看怎麼好看,就像老天爺算好最佳尺寸又精心雕琢過一般。
小孩的皮膚也賊好,湊近了連毛孔都看不見,頭發也特別順滑,身上還有點香氣。
說不出來是什麼香氣,但很好聞,也不像一般熏香多少都有一點熏人,這種香氣甚至讓人感到清新。
小孩身上的衣著打扮也可以看出他出身富貴。
比起這個小孩帶給賀椿的震動,另一個孩子就普通多了,看衣著也隻是一般,不過年齡比他們都大一點,看著約莫有十二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