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椿打著噴嚏睜開眼睛, 一邊抬手揉又疼又癢的鼻子, 一邊含糊地說:“保鏢的職責都給……吃了。”
阿蒙在他肚子上不小心踩了一腳, 別以為說得含糊我就聽不見。
賀椿慘叫一聲, 抱著肚子坐起。
他剛才是真暈!
他的功法貌似專門吸收世間負麵能量沒錯, 但他才進入一重境界!吸收了也不代表能消化, 就算能消化也還需要時間。
但有阿蒙在, 硬生生把他那消化時間也給剝奪了。
昌榮信一幹人因為事先在鼻孔下抹了解藥,不受迷藥影響的同時,周圍的迷藥成分在消散, 他們也無法查知。
看到昏過去的小孩竟真的被那個小疤臉叫醒,昌榮信不由脫口而出:“特殊體質?”
“屁!明明是你的迷藥質量太差。”賀椿從地上一躍而起,他可沒忘記有人在監視他們這回事, 如果隨便承認, 誰知道會不會被這邊的“科學家”們綁去做人體實驗。
昌榮信眼睛發亮,命令手下:“上, 把那兩個小鬼給我抓過來。”
昌榮信不信自己的藥效差, 也不信這兩人身上正好帶有解藥, 隻認為這兩人身體有什麼特殊之處。
不管有沒有, 先把人抓過來搜問一遍就知道。
“其他人怎麼辦?”他的手下問。
昌榮信毫不猶豫地說:“除了瀟湘和那兩個小鬼, 其他都殺了。那蟒蛇交給我。”
昌榮信一揮袖子, 袖中鑽出一條黑影,速度奇快地向金線蟒那邊跑去。
賀椿瞪圓眼,“師兄們, 你們怎麼能這麼殘忍?好歹我們也是一個學院的同窗。”
阿蒙:“廢話太多, 揍翻他們。”
賀椿單手指指自己的鼻子:“阿蒙,你不會是想讓我一個人幹翻這麼多吧?”
阿蒙:“我數到一百。”
賀椿嚎:“這不可能!”嚎叫的同時已經拔/出大砍刀向昌榮信等人衝去。
賀椿大刀揮得像回事,但他來到這個世界上隻學過一些簡單把式,如今打架還是要靠他過去學的貼身擒拿術。
既然是貼身,這大刀反而沒什麼用處了。不過他也沒用上多一會兒,昌榮信身邊有兩名特別擅長使刀的武夫,上來就有一人把他的刀勢架住,另一人重擊他的大刀,把那把還算湊合的鋼刀給砍斷了。
那兩名武夫以為賀椿丟了刀就隻有束手就擒的份,竟大大咧咧伸手就來抓他。
賀椿索性丟了斷刀,人不後退反往前衝,抓住對方伸過來的手臂一扯一扭,再曲起胳膊肘對準對方的反肘處用力一擊。
“哢嚓!”刺耳的斷骨聲傳來,伴隨武夫一聲慘叫。
“後麵,左腳後抬半尺,右腳扭轉,飛踢!”
賀椿聽到阿蒙聲音,毫不思索地就按照對方指示動作,一把苗刀從他身後一寸處劈過,賀椿轉身飛踢,恰好踢中對方來不及收回的下巴。
“唔!”另一名武夫被踢得捂著下巴翻身倒地。
“接刀,右手右揮,左手握拳直擊。”阿蒙指點又到。
賀椿看著飛過來的森森刀芒,下意識一縮手。
“啊!”一聲慘叫,阿蒙拋來的苗刀竟擊中了後麵看熱鬧的昌榮信。如果不是刀子不是正對他,就不隻是頭發和頭皮被削掉一層,而是整個腦袋都掉了。
披頭散發滿臉鮮血的昌榮信大怒,命人全力捉拿小疤臉。
阿蒙不緊不慢地教訓自家小孩:“膽小鬼。”
賀椿反控訴:“你扔得太快!我要不縮手就得斷手!”
“反應能力太差,還得練。右邊!”
賀椿揮拳揍往右邊,哪知卻對上了一把劍!
“我要你躲閃,沒要你攻擊,笨!”
“那你倒是說清楚啊!哎喲!”賀椿慘叫,這個師父太不靠譜了!隨後愣是擰身躲過正麵攻擊,拳頭也打中對方小腹,但手臂上方仍舊被劃到。
天幸!護身玉符起了作用,他沒受傷。
而就在他偏頭看向自己手臂時,旁邊已經又有人向他攻擊過來。
劃傷他的人正要再次揮劍砍斷小孩的腿,突然痛呼一聲,他的手臂流血了!這是怎麼回事?
而他這一愣,竟正好擋住另一人的攻勢。
“你搞什麼!”他的同伴罵。
“有人攻擊我們,看不見的人!”那人微帶恐懼地喊。
“誰?”
趁著敵人怔愣之際,賀椿施展驢打滾,在地上連連滾了好幾圈,正好滾到剛才的落刀處,抓起短刀就在地上繼續滾動起來。滾得他自己頭暈腦脹,但也趁其不備傷了幾個人的腿腳。
阿蒙手中握著一堆幹草根,仗著自己身小體靈,滿場跑來跑去,不時指點賀椿對敵,順便再趁亂偷襲幾個人。
昌榮信手下分出三分之一人手都沒能抓住他,這邊看到他的影子,那邊人就不見,竟連他的邊都沾不到一點。
“不行!這小鬼的速度太快!昌哥,用藥吧!”一名青年喊。
昌榮信掏出染毒的飛鏢,下令:“那小疤臉,死活不論!”
阿蒙在一堆暗器的追殺下,看起來很匆忙地跑到金線蛇身邊,命令:“把他們放出來,讓他們正麵對敵。那隻臭鼬交給我,你負責解決昌榮信。”小孩子不鍛煉怎麼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