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誠摯地道:“我同情你。”
十一捏拳,語調陰森:“想打架嗎?”
小胖舉手投降,表示他現在沒力氣打架。
小夥伴們其實有點想不通這麼有男人氣概的蠢蠢怎麼會去選擇三個娘們兮兮的課程,隻能當他有特殊的興趣愛好。
寒豆丁挑釁地瞪阿蒙,“喂,你學得怎麼樣?”
阿蒙:“刀修課沒人打得過我。”他對選什麼武修課無所謂,隻是看十一有把鬼頭刀,就隨便選了刀修課。
“另外三堂課,先生看在我的年齡上,不會對我太嚴厲。”
還有一點阿蒙沒說,刀修課的教諭已經提議讓他轉到中級刀法班,且在第一天上課時就恨不得把他送走。
寒豆丁哼唧。
十一呻/吟。那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的老頭對他會那麼嚴厲,就因為在他眼中純屬順帶的小阿蒙竟然學得比他還好,對他要求也就越發嚴格,用那老頭的話來說就是:你不如女人也就算了,你竟然連你弟都不如,我要是你爹,當年一定天天把你吊起來打!
“可惜我們的課,除了阿蒙和十一,其他人都不相同,否則還可以互相幫幫忙。”孔鴿真心可惜地道。
賈千金習慣性安撫眾人:“現在不行,以後可以互補。離旬考還有五天時間,你們……都有把握嗎?”
“我已經準備看月終的學院任務了,兄弟們,到時候你們可要拉我一把啊!”小胖趴在桌子上,一臉放棄地說。
其他人也紛紛這麼表示,最後沒開口這麼說的隻有寒豆丁、賈千金和阿蒙。
開完傷口互舔會,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寒豆丁擋住十一去路,扯扯他的衣袖。
“幹嘛?”十一迷糊地問。
“我要洗澡。”寒豆丁鼓起嘴巴。他不要再用除塵符了。
十一戳他臉蛋,“好好好,幫你洗澡,我先去燒水,你回去拿換洗衣服到浴室裏等我。”
小半個時辰後,十一正在搓洗寒豆丁,阿蒙走進浴室轉了一圈,過了一會兒出去拖了一個浴桶進來,往十一旁邊一放,指了指。
十一了然,乖乖把自己要用的熱水貢獻出來,給浴桶裏注滿兌好的溫水。
阿蒙脫光跳進浴桶,泡了一會兒,又對十一招手。
十一瞅瞅在他手上舒服得快睡著的寒小豆丁,再看看另一邊小隻的師父,默默地轉移位置,過去給他師父搓背。
寒豆丁等了一會兒不高興了,睜眼拍浴桶。
十一又過去侍候他。
沒一會兒,阿蒙就低聲道:“水冷了。”
十一又趕緊起來去拎熱水。
兌好熱水,阿蒙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
十一心中念叨著這是師父,坐過去給他敲打肩背。
寒豆丁在另一邊也在喊水冷。
十一幽幽地轉頭:“洗好就給我出來,自己擦幹淨。”
寒豆丁從浴桶中站起來,凶巴巴地瞪著他,過了一會兒自己從浴桶裏跳出來,水也不擦,抓起一件外套隨便套在身上就跑出浴室。
十一頭大,“阿蒙,我去看看他,他還小,不懂事。”
阿蒙大爺似的:“嗯。”
寒豆丁坐在床上,眼裏含著金豆豆。
十一一看他這樣,心就軟了。還是孩子呢。
“好啦,怎麼哭啦?”十一坐到他身邊,抓過大布巾給他擦頭發,又幫他把濕掉的外套脫掉,用棉被裹住小身子。
寒豆丁小聲抽噎,仍舊凶巴巴地喊:“我才沒哭!”
“哭又怎麼了?偶爾哭一哭對身體有好處。”
寒豆丁打開他的手。
十一不介意,又去擦他頭發。
寒豆丁再打開,十一再把手放上去。
寒豆丁不打了,金豆豆大粒大粒地往下掉。
十一心疼壞啦,連著棉被把小家夥摟進懷裏,“你怎麼了?誰說你什麼了?來來來,跟哥哥說說。誰欺負你了,我去打他!”
寒豆丁手被棉被困住,無法抹眼淚,過了好一會兒才抽著鼻子說:“他們說,被送到這裏的人都是被家裏放棄的子弟。”
“你是說這裏的修者?”
“嗯。”
“這話誰說的?”十一給小豆丁擦擦鼻涕。
“給我們講解法術的修士。”寒豆丁大概覺得這樣有點羞恥,想要掙紮出棉被,被十一抱緊。
寒豆丁知道自己想要掙脫很容易,但是他不想,他喜歡十一抱著他,這是他家裏人都不敢也不會做的事情。
“他在胡說!他隻是妒忌你們這些天才而已。”
“可是我們為什麼會被送進來?就為了任務獎勵?可是學院為什麼要白白送給我們想要的寶貝?”
“肯定是你家人交了很多學費啊。”十一也想不通這點,如果說外院是為了平衡整個蒼雲大陸對靈種的渴望,那內院呢?內院存在的目的是什麼?如果隻是為了培養人才,又何必用淘汰的方法?
而最讓十一介意的就是那十三萬未通過試練的學生去了哪裏,以及他們被淘汰又會遇到什麼樣的命運。
這絕不是一個以培養人才為目的的學院。這是十一目前唯一可以肯定的事情。
不過他卻不能把這些擔心和疑問與寒豆丁說,一個是對方太小,還有一個他希望小家夥能活得開心點。
“白白說,這個學院隱藏了一個很大的秘密,那讓我小心。”
“白白?你說賽白澤?”
寒豆丁點頭。
十一擦去他眼角的淚珠,親親他的額頭:“有時候你可以聽他的,不過如果他讓你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你一定要告訴我。”
寒豆丁突然張嘴咬了他一口,正好咬在他鼻子上。
十一傻眼。
寒豆丁含淚嘟嘴,“你對那個阿蒙比對我好。”
好吧,小孩子的妒忌出來了。
其實這才是你真正哭泣和生氣的原因吧?賽百澤在暗中嘀咕。之前這小孩被其他修者一起圍攻都沒掉過一滴眼淚,眉頭都沒皺一下。現在不過是因為被說了一句風涼話,回來就掉金豆豆?打死他都不相信。
十一應對這種事情,簡直手到擒來,都不帶思考的,張嘴就道:“我還給你洗褲衩呢,我可沒給阿蒙洗過褲衩。”
寒豆丁終於從棉被中掙紮出一隻手臂,不擦眼淚和鼻涕,卻去勾十一的手指,“那你答應我,以後隻給我洗褲衩?”
十一哈哈哈,“想得美!除非你也幫我洗。”
寒豆丁皺起小眉頭,特壕地揮手:“不用洗,我全給你買新的!”
十一笑得打滾,又說了幾個笑話哄小朋友,等小朋友開始揉眼睛,他才把人塞進被窩出來。
等走出寒豆丁的房間,他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事。
是什麼事?
屋內,被哄開心的寒豆丁窩在被窩裏摸摸自己的頭發,蠢蠢就是蠢,看他哭,連他是單水靈根的修者都忘了。
“白白,謝謝你,這招很好用。”寒豆丁拉起被子閉上眼睛,決定以後就用這招對付賀蠢蠢。
“不過,白白,我們要怎樣才能把小疤臉從蠢蠢身邊趕走呢?”
賽百澤:祖宗!求別說出來,你說什麼,穢神大人都聽到了好嗎!更別問我怎麼對付他啊,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