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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獨沈承,便是太傅,也定然對此事一無所知。

怪不得前些日子楊希言匆匆上了一道秘折,說是有急事離開軍營,現在想來,怕就是為了此事!

以希言的性格,還真能做的出來。

畢竟事關楊希和的閨譽,希言又自來對這個妹妹看得重……

正是夜幕四合,寬闊的長安街上除了稀稀拉拉跑過的幾個孩童,一個人影也無。

倒是拐角處,正有一個男子牽著兩匹馬守在那裏。可不正是張青?

沈承趕往邊關時,並沒有帶張青,而是讓張青回去打理漕幫。一打聽到沈承回京的消息,張青就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

見沈承從宮裏出來,張青忙迎了上去,剛要開口說話,不妨一個纖細的身影忽然從旁邊斜插進來,堪堪就要撞進沈承懷裏。

張青臉色一沉,不待沈承發話,從後麵抓住黑影後心處,手微一用力,就把人掀翻在地,那人還要掙紮,卻被張青抬腳就給踩住,剛要用力,那趴在地上的柔弱身影卻是艱難的抬起頭來,含淚瞧著冷冷站在一旁沒有絲毫反應的沈承:

“沈公子,奴家阿珠——”

熹微的燈火下,阿珠嬌喘微微,美目含淚,宛若雨中帶露的薔薇,說不出的清雅動人。

沒想到自己一下掀翻的竟是這麼個絕色美人兒,張青明顯有些呆了,再瞧她看向沈承時情意綿綿的模樣,明顯悟到了什麼,忙不迭收回腳。

沈承卻是神情漠然,瞧著女子的視線和看到了一根木頭沒有什麼兩樣,更不待女子反應,接過韁繩,就要飛身上馬。

張青愣了下,也忙丟開女子跟了上去。

明顯沒有想到沈承會是這般反應,女子登時目瞪口呆,再一看沈承竟真的騎上馬要走,終於回過神來,踉蹌著就去追:

“沈公子,等等——”

沈承哪裏搭理她?至於張青,一向唯老大馬首是瞻,沈承不發話,他自然不會自作主張。

沒想到沈承真的如此絕情,阿珠當真是要風中淩亂了——見慣了那些男人們瞧見自己時垂涎三尺神魂顛倒的醜態,還是第一次知道這世上真有男人坐懷不亂!

又疼又冷又餓之下,阿珠的眼淚真的下來了——

天知道為了堵住這位帝都新貴,自己在這裏等候了多少天。更別說,為了能一擊必中,阿珠穿的衣服當真是有些過於輕、薄了,昏黃燈光下,倒也綽約多姿,可就是太不禁凍了些。

從前在裘府時,阿珠可是學了全掛子的如何侍奉男人的本事,最是明白如何最快抓住男人的心,便是所謂的去廟中祈福這幾年,也是裘氏當家人的秘密安排,數年熏陶之下,令得阿珠媚色入骨之外,更有著出塵脫俗之感,說是若九天仙女下了凡間也不為過。

哪想到世間竟有沈承這等粗魯之人,竟是把個傾城絕色棄之如敝屣。

眼瞧著沈承二人就要走的遠了,阿珠再顧不得所謂的儀態,邊跑邊喘著粗氣道:

“沈公子,楊希和,奴家知道,楊希和的消息……”

話音未落,忽然一陣頭重腳輕,阿珠嚇得“嗷”的一聲,卻是張青去而複返,提著阿珠就橫放在馬上。看阿珠還要喊,直接拿了團布塞進喉嚨裏。

待得到了沈承的居處,阿珠真覺得身子骨都要顛散了。一直到被張青從馬上提溜下來,阿珠直接萎頓在地上,已是出氣多進氣少,剛想呼救,不想正和兩道冰冷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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