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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背後的意味可是大了去了。畢竟新帝這般年輕,且怎麼瞧著,也不是那短壽的,沈承入了帝心,以後的造化還會小的了?

沈承和新帝年歲可是相當,且這麼大點兒年紀,已是三軍統帥!

有那不認識的,自然忙著找人打聽,待聽得沈承的身份,心裏也是各自有了計較——

新帝的脾性還不曉得,即便想要投其所好,也得緩一緩,不然怕是沒討好的成新帝,還會惹上什麼麻煩。倒是這沈承,之前因為五皇子的敗落,如沈家這等五皇子的親信,早已被各大世家列為拒絕往來戶,甚至落井下石。

雖然不知道沈承這個戲法是怎麼變得,如何能從本應是新帝最厭煩的人一躍成為新帝最得力的心腹,可有一點,卻是所有人的共識——

對沈家須得要重新定位。這樣一位前途無量的新貴,自然要以交好為第一位。

馬蹄聲聲,踏破了寬闊而寂靜的帝都長街,所過之處,百姓也好,官員也罷,都插燭似的跪了一地。

經過裘家所在的靜安巷時,姬臨明顯頓了一下——

靜安巷可算是帝都第一大巷,卻是從街頭到巷尾全為裘家所有。

而現在,那曾經在整個帝都都以煊赫貴氣美輪美奐稱絕一時的裘家府邸卻是倒了院牆,塌了門樓,破敗之氣已是一目了然。

與裘家隔了兩條胡同的正是沈府,沈承卻是看都沒看一眼,就擁著姬臨呼嘯而過,渾然不知隔著門縫,裘氏正絕望的癱倒在地——

當初驚恐絕望連帶著憤怒之下,裘氏無比狼狽的逃離了國公府。

本以為憑著沈家並裘家的顏麵,定能找到個容身之所,哪想到根本就是幻想。

如親家楊澤平那樣的還是好的,不過是避而不見罷了,好歹還給留下些臉麵,還有那更不堪的,竟是直接放狗出來咬!

更甚者在第三天上,連好不容易收拾出來的一個裝滿了金銀的小包袱也被早已盯上她的地痞無賴給搶了。

裘氏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無奈何,甚至不顧臉麵的搬出了自己最痛恨的繼子、沈承的名頭——彼時沈承已經因為在邊關的一係列大捷而名滿帝都,隻那些無賴如何肯信?照舊踹翻了裘氏,搶了銀子離開。

走投無路之下,隻得又帶著兩個貼身仆婦含羞忍悲厚著臉皮回了沈府。

好在守在國公府的那些人早已撤離,雖是偶有人前來打掃,倒也沒有再把她給趕出去。

好歹讓裘氏安安穩穩待到了現在。除了生活拮據、少人侍候,倒也沒受多大的罪。

今兒聽說太子回京,裘氏早早的就在門旁候著了——

太子既然回來了,那是不是說丈夫並兒子也都會跟著一道回轉了?

甚至裘氏私心裏還有一個希冀——繼子再沒有良心,可也總是沈家子不是?總不會喪盡天良到他一個人坐享榮華富貴,卻把親爹並兄弟扔到煉獄裏不管吧?

這個願望越來越強大,甚至壓過了希望沈承會倒黴的想法。

本想著即便太子回京,說不好今兒個人那麼多的情況下,也不一定能瞧得見沈承,再沒料到,沈承竟會站在那麼一個顯眼且煊赫的位置!

至於自己丈夫並心頭肉沈佑,則是直到隊伍全都走了過去,也連個影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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