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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事。”姬晟神情陰沉, 更兼急火攻心。

委實想不通, 到底哪裏出了岔子, 明明挾持楊希和到宮裏來, 是再隱秘不過的事情了, 何以就這麼大會兒, 先是周雋, 再有母妃,甚而雷家母女,也都出現在這裏?

這麼多人瞧著, 想要再把楊希和給換個地方關押,都不太可能了。

正想著如何應對,不妨一個嬌俏的身影已經噔噔噔跑上台階, 一把拉住始終低頭不語的楊希和:

“楊家姐姐?你怎麼在這裏?我去雲之錦找了你好幾趟, 都沒見到你的影子……”

楊家姐姐?裘貴妃明顯聽到了這個稱呼,往兩人站的地方瞟了一眼, 神情雖是有些詫異, 卻根本無暇他顧——

裘妃膝下可就姬晟這麼一個兒子, 從小到大, 當真是如珠如寶, 便是磕著碰著都不曾有過, 如何能接受得了姬晟手上被人戳個血窟窿?

待得瞧見地上還沾有血跡的金釵,臉色更加難看的嚇人——難不成,傷了兒子的竟是個女人嗎?正好太醫已是包紮完傷口, 裘妃當即道:

“皇兒的傷可要緊?是被什麼凶器所傷?”

那太醫抹了把頭上的汗, 斟酌了片刻方道:

“看殿下傷口,應是三角形帶尖利器所傷,好在凶器無毒,隻傷口過深,說不得三月內抓握東西時會有妨礙……”

“太醫都說我沒事了,母妃先回去吧,這裏的事交給兒子便好。”姬晟已是心急如焚,一門心思的想著,怎麼也要把裘妃並雷家母女哄走才好,當下忙順著太醫的話道,“待得事情了了,兒子再去跟母妃細說……”

“這還叫沒事?那皇兒倒是說說,什麼叫有事?”

“還說什麼把這裏交給你?”裘妃瞥了希和一眼,神情不善,“到底是什麼人如此膽大妄為,竟敢在皇宮中持凶器傷害皇家人?倒不知道有什麼人可以緊要到我兒連自身安全都不顧了?”

說道最後聲音一下拔高,明顯惱怒至極。自己這裏心痛如絞,皇兒倒好,竟一門心思的想要護著凶犯!

一時又是恨鐵不成鋼——虧自己對他寄予厚望,不想卻是個貪於美色之人,也不瞧瞧現在什麼時候了,竟還會做出這般利令智昏之事——

周雋和她的侍女那般悲慘,兒子倒好,連問都不問一聲,反是頻頻注目那楊希和!

關懷之意溢於言表。

反觀兒媳婦周雋,卻是要多慘有多慘,自己弄了一身血不說,連身邊侍女都被捆的結結實實。早聽說楊家這個女兒是個錢串子,總不會還是個武把式吧?

打死裘妃也不相信,那些侍女是她打倒後捆起來的。且兒子的樣子,明顯方才他就在場。

那樣的話也就隻有一個解釋了。定是兒子被楊家女所惑。周雋不知打哪兒聽說了,就尋了過來,結果兒子卻護著外人,周雋不忿,就和楊希和起了衝突,唯一不能確定的就是,那插了兒子的金釵,到底是屬於楊希和的,還是兒媳婦周雋的。

當即沉著臉道:

“守好門,一個也不許放出去。”

“讓雷炳文快些,都這個時候了,磨蹭什麼?”

這邊吩咐完畢,那邊周雋恰好睜開眼睛,一眼瞧見好端端和雷輕語站在一起的楊希和,銀牙都差點兒咬碎,隻這會兒子,腦子終於稍稍清醒了些,知道再和方才那般大鬧,怕是落不到什麼好去,勉強起身,扶著丫鬟的手,蹣跚著行至裘妃麵前,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母妃,你可要為孩兒做主啊!周雋自問成親以來,一顆心全在王爺身上,從未做過對不起王爺之事,王爺即便不憐我惜我,怎麼也不應該偏著外人,這般踐踏於我。既是王爺對我無心,當初又何必娶我入門?索性,直接迎娶罷了……”

周雋平日裏頂頂要強的人,這會兒傷心之下,卻是哭的肝腸寸斷,便是裘妃,也不覺起了憐憫之意。

隻這般模樣卻是一點兒打動不了姬晟。甚至瞧著周雋又要把怒火燒到希和身上,當即沉著臉直接打斷:

“休要胡言亂語!自己做了混賬事,莫要隨便攀扯別人。”

這女人真是要蠢死嗎?即便眼下不能迫得楊希和聽話,如何也不能再激怒了她才是。真是毀了她的名聲,說不得楊希和萬念俱灰之下,真會和自己魚死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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