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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西寮人真的和叛軍勾結在一起了?”目送著馬車上的紈絝遠去,李大虎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道。

“不錯。”沈承也是眉頭緊鎖。本來隻是懷疑,可方才斥候帶回了最新的消息,西寮人果然參戰了。

所謂遠水解不了近渴,欽州那裏是不要指望了。眼下隻能速戰速決,先收複林州並州,還要做好跟西寮人正麵對上的準備。

好在之前有這個猜測時,已然派人往欽州送了消息,如今隻能寄望於沈大元帥並那個李紹不會太蠢,能做好萬全準備,不然欽州,怕是就真的危險了。而欽州一旦失守,會發生什麼簡直不可想象!

“真是蠢蛋!這樣的話也信。”沈青雲哼了一聲,不經意的把手裏的密信遞給李紹,“我就說你們太瞧得起那小子了,就他那樣沒腦子的會是龍騎衛指揮使?鄉野村夫都比他強。”

李紹探手接過,一目十行的看完信件上的內容,不覺蹙了下眉頭:

“但是叛軍自然沒什麼好怕的,若是西寮人真有參與其中,事情怕是有些棘手……”

西寮雖國小,卻慣是能征善戰,騎兵更是所向無敵,若然直接對上,這場戰爭的結局如何,真是不好論斷。

好在沈承遞來的消息,隻是一種猜測。

“軍師你還真信了?”沒想到李紹還真鄭重其事,明顯有些信了沈承的話。

沈青雲頓時有些無語,“不是我說你,軍師是不是對那小子太過看重?來時咱們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嗎,可你看,西寮這兩年風調雨順,無端端的,怎麼會肆意挑起和大正之間的戰爭?真是惹惱了朝廷,他們又能落得了什麼好?”

李紹點了點頭:

“沈公言之有理。隻我既出山輔佐沈公,必會幫沈公謀劃一個萬全之策。絕不容許任何意外發生。好在對西寮人,我也早有留意,沈承所言是真是假,很快便有分曉。”

正說話間,一隻信鴿忽地落在窗台上,李紹麵上一喜,大踏步上前,探手從白鴿腳上取下一個竹管,打開來,裏麵正是一個紙條。

李紹很快讀完,神情終於徹底放鬆下來,衝著沈青雲哈哈一笑,拱手道:

“沈公果然是福將,有句話叫做心想事成,說的可不就是沈公?照我瞧來,沈公這次必建奇功,必可青史留名,流芳百世。”

“軍師的意思是?”幾句話說的沈青雲頓時飄飄然,忙看向李紹。

李紹笑著把手裏的紙條遞給沈青雲:

“不瞞沈公,這是我師兄的親筆信。師兄前些日子正好雲遊到西寮。據他說,西寮老皇上病危,大王子二王子爭奪儲位,這會兒可不正朝綱不穩,哪有閑心在叛軍的事上插一杠?”

“全賴軍師吉言。”沈青雲越發笑容可掬,“那一切就依之前商定布置?”

“自然。”李紹笑著點頭。

正說話間,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沈青雲隔著窗戶往外看了一眼,不是旁人,正是楊澤芳,臉一下拉了下來。徑直站起身就要往後走:

“跟個蒼蠅似的,真是煩人。軍師先招呼著,我去外麵透透氣。”

楊澤芳進來時,正好看見沈青雲遠去的背影。氣的臉色鐵青,忙大步追過去,想要把人攔住,不想卻被李紹斜刺裏擋住去路:

“真是稀客啊。楊大人日理萬機之下,怎麼還有空到軍營來?”

“李先生這是明知故問?”楊澤芳雙眸圓睜,逼視著李紹,“明知道叛軍不日來襲,如何還在此遲遲不動?楊某雖是一介文官,卻也明白戰場上瞬息萬變,決不可掉以輕心的道理。”

從昨日起,欽州城外已經開始湧來為數不少的難民,據這些難民的消息,最遲三日,叛軍必將兵臨城下。

這麼迫在眉睫的時候,沈青雲怎麼也該日夜巡城,深挖壕溝,部署迎敵事宜才好,再不想,竟是優哉遊哉躲在大營裏享起清福了。

甚而自己派人請求派兵援助欽州加深護城河,都一天了也沒見個回音。沒奈何,隻得親自趕過來,倒好,這裏竟是一派祥和,哪有大戰一觸即發時的半點緊張和危急?

“楊大人擔心什麼?”李紹依舊笑容可掬,探手指了下密密麻麻的營帳,“這裏可有十萬大軍,不是在下誇口,叛軍隻要來了,就隻有以卵擊石送死的份。這麼一道堅固屏障擋在欽州城外,楊大人還有何憂心?就是你們那護城河,叫我說,隻管叫百姓休養生息坐等勝利便好,大可不必這般大張旗鼓,沒得勞民傷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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