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對方不會愛自己,卻仍然選擇愛下去,隻期盼某天能出現奇跡。

隻是奇跡一直沒有等到,等待著他的隻是病魔的折磨。

想想還真的可悲,他是醫生,卻不能自醫。

“你來了?”不知過了多久,蕭迎敖回過神來,看著坐在病床邊的gigi,淡淡地問道。

每天,他們都在重複著一樣的生活,一樣的話。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固執什麼,為什麼總勸不聽。隻是,現在他已經沒力氣去爭辯,去驅趕。

“嗯,今天感覺好點怎麼樣?”看著他越來越深的眼窩,gigi心疼不已,恨不得自己能代替他。

原本健壯的身體,在病魔的折騰下已經骨瘦嶙峋。

他拒絕做化療,隻為了保留一頭發絲。隻在是原本漆黑濃密的一頭黑發如今卻像稻草般幹燥,沒有惜日俊朗的風采。

最近,他的頭發掉得很厲害,每次一梳都能梳出一手的發絲,看得她好不心疼。

從前天開始,他便已拒絕梳頭,隻為了頭發能少掉一點。

她知道他在期盼什麼,亦明白他在害怕什麼。

希望沫沫出現,亦害怕她出現。

想見她,卻又害怕她見到自己現在模樣,那一種矛盾的心理,她能明白。但是每次看著他望著病房門口,黯淡無神的眼睛總閃爍著強烈的期盼,卻在房門打開時,發現來人隻是護士或者醫生時,臉上總掛著滿滿的失落。

她想打電話給沫沫,告訴她,在世界的某個角落,還有個男人默默地愛著你。但是他答應讓自己陪在他身邊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許讓任何人知道他的病,猶其是沫沫!

可是,在昨天醫生讓她準備後事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偷偷地打了電話給沫沫和趙芷筠。

即使這樣做的後果會引來他的狂怒,她也認了。因為,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每次靜靜地看著房門,每次房門被人打開時,眼中流露出的失落。

每天麵對他,gigi總是努力地裝作開心的模樣,努力地找話題,讓他沒空去想那些美好,卻讓他傷心難過的回憶。

隻是,這樣的效果微乎其微,因為通常她還沒講完的時候,他就已經沉浸在某段回憶裏,讓她既沮喪又難過,卻仍然告訴自己,不要氣餒。可事實仍然事與願為!

她喜歡他跟自己講他和沫沫、芷筠三人一起時的神情,那從心底流出的笑容,讓她深深著迷,卻也深感妒忌。

“還好!”略帶著冷漠氣息的兩個字眼,讓gigi差點將眼眶中的淚珠溢出來。

蕭迎敖沒有理會她的情緒,視線靜靜地定格在病房中緊閉的房病,期待著下一個推開這扇門的人會是她。

真的好想見她,隻是自己現在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隻怕會嚇著她。

從最近病發的次數,他明白自己所剩的日子已越來越少,離死神的距離卻是越來越近。

他每天都在想,想著那個讓他用盡全部力量去守護的女孩。有時候,他會問自己,這樣愛著,到底值不值得。

隻是,愛情哪裏有道理可言?當它來時,擋也擋不住。

早在三年前,替楊尚哲檢查時,他就已發現楊尚哲的血型與沫沫均是rhd陰性血型。這種稀有的血型並非人人都有,由其是在國內。加上楊尚哲曾告訴他,自己有個姐姐,如果還在世上,應該和沫沫差不多大。所以,他擅自替兩人做了dna鑒定。隻是,沒想到兩的血型相似度竟達百分之九十八。

看著那份dna報告,向來凡事希望她過得快樂的自己,第一次有了私心。他明白這份報告一但讓楊尚哲知道,自己與沫沫的身份便會不一樣。因此,他寧可隱瞞這份報告,也不願意讓人知道。直到一個多月前到新加坡,無意中再在行禮中發現這份報告,再三猶豫才將它寄給了楊尚哲。也是那一天,在他到完快遞公司回酒店時,見到在機場門口一臉無助的gigi。

多想沫沫能再次出現在他麵前,調皮的抬手玩著他的發絲。隻是如今發絲恐怕已經經不起她的折騰,而自己也不想她看見他現在的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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