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著我的好戲,能不能活著回到齊國都看你的本事了。”
承南黑著臉一把將承雪推了出去,若不是承雪身上有些武功底子在,隻怕也要如那舞女一般跌上一跤。
叮鈴叮鈴,鈴鐺聲傳出。
有些耳尖的舞女聽見鈴鐺的聲音,向著假山的方向砍過來,正是看見一身輕紗飛舞的承雪,忽的眼前一亮。
“快看,那麵還有一個舞女。”
“是啊,是啊,快過來。”
“咦,我認得她,她是靈雪,是王宮中舞跳得最好的舞女,隻是可惜選舞女的哪天她病了沒能來。”
“是啊,是啊,就是她,我也認得。”
她們的議論聲悉數傳進承雪的耳中,倒是叫她驕傲上幾分,微微揚起的頭似是再向假山後的承南表示自己的能力。
靈雪,是她在婁國王宮中的宮女的名號。
“靈雪姐姐你來了就好,我就說嘛有些人本就不配來參加這場晚宴的演出,如今正是將本不該得到的東西還回去的時候。”
“切,有什麼好牛氣的。”
“好了好了。”靈雪微笑著點點頭,好話壞話她聽得多了也自是無礙多聽一些“大家都別吵了,舞嬤嬤說了,今夜晚宴十分重要,定是叫我們好生表演來,嬤嬤怕出意外,便叫我前來看看,沒想到真是出了意外。”
舞女中走出一妖嬈之人,大紅的唇色在眾舞女之中當真是出眾,隻見她扭著水蛇腰緩緩向靈雪而來“好了好了,我們快去吧,晚了隻怕要耽誤演出,誤事的話我們所有人都要沒命。”
宮路上又是想起叮鈴叮鈴的聲音,向著歡飲殿而去。
假山後承南勾唇冷笑,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籲——”
三輛華麗堂皇的馬車停在歡飲殿前,隻頭前的一輛馬車上先行下來一個素服錦衣的男子,頭發綰成發髻以一枚樸素的簪子簪住,狹長的丹鳳眼透著點點風情,身上有著濃鬱的藥草香,此人不必去想是誰,也是知曉是慕楓。
慕楓下了馬車並不急著先前先行,而是弓著腰身迎接著此次夜宴最為重要之人下馬車。
馬車上緩緩下來一個瘦弱的人影,麵色蒼白到可怕,身子羸弱的簡直如一塊絹布,風吹可倒,似乎這樣一個病秧子身邊跟著一個大夫再正常不過,更何況這個大夫還是第一神醫。
“梁國太子到——”
“梁國太子到——”
通傳的聲音響遍了整個歡飲殿。
“梁國太子前來,本王有失遠迎有失遠迎。”歡飲殿門外,墨天域一身黃色蟒袍背手立在台階之上,他的身旁還跟著一位美豔的婦人,婦人懷中抱著繈褓嬰兒,正不停的逗弄著。
殷齊麵上扯上一個虛弱的笑容,如病弱的雛菊花般“咳咳,咳咳,婁王不必客氣,此番前來正是想要未太子賀百日之喜,我這裏有一對龍鳳玉佩特送給小太子作為賀禮,隻可惜,我的身體病弱不能親自抱一抱小太子。”
“無妨。”
那美豔的夫人也是笑著上前兩步,將懷中的小太子抱到他的麵前“他叫的小名叫做天洛。”
“墨天洛果然好名字。”
“裏麵請。”
正巧幾人入內隻是,那一行舞女路過歡飲殿前,手腕腳腕上的鈴鐺叮鈴叮鈴作響,引得夫人懷中的天洛吱吱呀呀的叫著,板了一天的小臉露出笑容來。
那婦人一愣,慢了腳步。這一慢墨天域自是有所察覺,也跟著慢了腳步,走到她身旁。
“碧落,怎麼了?”
蓮碧落看了一眼懷中的天洛,又是看了一眼路過的舞女,笑著對墨天域說道“天洛喜歡鈴鐺,聽見那聲音笑的正歡呢,他許久未笑的這般開心了。”
墨天域沉思半晌,看向殿前路過的舞女,那清脆的鈴鐺聲著實好聽的很。
“本王去討一串與天洛玩。”
“唉,等等。”蓮碧落麵上閃過一抹驚慌,話音還未落,墨天域已是快步向著下方而去。他總是這般模樣,雖是對著她不溫不火的,但是對著天洛總是有著別樣的溫柔,她看得出他是愛著天洛的。
一個父王對著孩子的愛,便是這般愛叫她覺得墨天域也不是那般無情之人。
不肖片刻墨天域便是轉身回來,手中還多了一串鈴鐺,墨色的眸中有著化不開的柔情看向蓮碧落懷中的墨天洛,晃著手中的小鈴鐺,逗得他哈哈大笑。
還在繈褓中的墨天洛伸出小手小腳來,想要去夠那串手鏈,口中吱呀吱呀的哼著“要,要要,哈哈,哈哈,要,哈哈。”
“鈴鐺給天洛玩,要乖乖的不準鬧你的母妃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