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態的掌櫃的想了想開口說道“哦,那人交代不必兩位付賬,還有他說盡管叫兩位在這裏好生歇息,明日一早他會派馬車前來接二位。”
竟有這般好事,更是不得不叫人懷疑了來。她從來不信黃鼠狼給雞拜年會安了好心,無論如何,隻怕來人非奸即盜,倒是叫人不由的要多加上幾分小心來。
“掌櫃的可知來人的樣貌或是有何特征?”
那富態的掌櫃的一愣,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一想到那人冷冽的麵容和周身散發的涼氣他便覺得可怕至極“就,就是,挺英俊的一個少年,身上身上帶了把刀。”
他不說還好,一說更是叫這兩人蒙圈,這世上英俊的帶刀少年多的是了,何人知曉他說的是哪個。
“公子,我們住麼?”
“住。”既然有人免費提供吃喝,怎的不住。無論那人是奸是盜先住了再說。
富態的掌櫃的笑臉盈盈的帶著兩人向著二樓的廂房而去,掌櫃的走在前麵,沐離殤同碧荷兩人走在後麵,直到推開那間所為的廂房的門,沐離殤才是明白這個非奸即盜之人到底下了多大的本錢。
但不說那蠶絲的被麵,單是床框用的是整塊的玉石雕刻,便可知這張床價值不菲。
“公子這是本店最好的玉石床,對安胎養生再好不過了。”
噗——
沐離殤手中端著茶杯,剛喝了一口聽了掌櫃的這般說,險些沒將口中的茶悉數吐了出來。懷孕養生,這掌櫃的知道的也太多了點。
“公子,您慢著點。”碧荷忙是上前來接過她手中的茶杯,為她順著氣,眸光還時不時的打量起麵前的掌櫃的來,更是覺得他深不可測。
那掌櫃的似是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麵上依舊笑意盈盈的“二位公子早些休息,洗澡水已是放好,酒菜隨後就到。”
他慌慌張張的退出門去,還不忘帶上房門。
房門一關上,沐離殤便是注意到屏風後的沐浴桶,此刻正冒著熱騰騰的熱氣。
“還真是放好了洗澡水。”
“公子。”碧荷收拾著床鋪,忽然聲音震驚的叫了起來“公子,公子你看,青龍寶劍!”
“什麼!”
沐離殤忙是回過頭來看向碧荷,正是見了她舉著青龍寶劍,不錯這正是她隨身攜帶的青龍寶劍,不過不知何時丟在了那裏,算起來她已是許久未見過這把寶劍了。
“青龍寶劍怎麼會在這裏?”
一個可疑的名字閃過她的腦海,沐離殤隻覺得頃刻間明白了何,唇邊不自覺的揚起了笑意,滿含溫暖。
“碧荷,我想我已經知道是何人所為了。”
“是何人?”
“等我找到他算了帳,一切都能真相大白!”
婁趙前線,北城外郊之地。
突如其來的戰火,早已使這裏變成一座廢墟,原本車水馬龍的城鎮空無一人,若不是三月前還見識過這裏的繁華,當真要以為這裏早在百年前便荒蕪了。
君落塵站在北郊之中,冷眼看著麵前的廢墟,廢墟之中還有些未來得及掩埋的屍體,逗露在外,引來野狗禿鷹紛搶啄食。
“王上,這裏便是那日梁國設立伏擊之地。”
君落塵目光中透著殺氣,梁國是麼,竟是光明正大的伏擊齊國軍隊,已是將手伸到齊國中了麼,既然你敢伸手,就要做好手被剁下來的準備。
“走,會見魏王。”即便這裏未被任何人動過,也是無了任何意義“對了,少莊主古離可是來過?”
“會王上的話,少莊主來過,不過聽說承影將軍出了事情,便急急忙忙向著將軍出事的地反去了,屬下派人在後麵跟隨保護,不過至今未有消息傳回。”
“再增派人手,務必保證少莊主和承影將軍無事。”
“諾。”
北城中的一處宅邸,原本作為四國聯軍的大本營所存在,不過因著梁國的叛變,如今這座宅邸之中隻剩下了三國管事在內,而三國軍隊也是分別駐紮在北城之外的秦嶺東南西三方。
宅邸之中魏王已是等候多時。
“報——齊王到——”
桌案後的魏王沐城雪聽聞齊王君落塵前來,猛的站起身來,腳下快上幾步向外迎接而去,沐城雪的身後跟著魏國的暗衛首領沐溪。
君落塵見了沐城雪向自己迎來,唇角勾勒出一抹弧度來,魏國當真是欲與齊國同盟,見了魏王的態度便知這點假不了。
“君落塵見過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