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碧荷緊忙提醒到“娘娘怎的忘了,王上是賞過這麼件東西。您說劍器之類的戾氣大被鎖在庫房裏了。”
“是麼?”沐離殤試著回憶了起來“好像真是有這麼回事。”
若是未記錯的話是魏國使臣初到大齊之時君落塵賞來做做樣子的。確實是把肖鐵如泥的寶劍,她用不上讓宮人收起來壓在了庫房裏。
“碧荷你去取來給墨太醫帶走。”
“諾。”
打發走了碧荷,沐離殤悄聲問道“你要那寶劍做什麼,莫非是君落塵又降了你的官職做回了大將軍?”
“要是這樣還好了,還不是燕國的使臣帶了個公主前來,非要嫁與王上做個侍妾。”
“豈不是委屈了人家公主。”做妾侍又與著青龍寶劍如何?和親之事幾乎年年都有,也不知這位公主是否如當初的自己一般,在國內不受寵愛,才會被送來和親。若是如此也真真是個苦命的人兒。
“燕國是一介小國與齊國聯姻是便宜了它們,委屈了王上。”
沐離殤端起桌上的茶杯,輕輕啜了一口掩飾著心下的煩躁。放下杯盞,淡淡的開口。
“那不要聯姻的好。”
“你這話說得倒是與君落塵無異。但燕國的使臣豈是這樣罷休的,說是不娶公主可以,但要過了他們設置的武鬥、文鬥、琴鬥三道難關,否者便是大齊不講道理背信棄義,要聯合各國發兵來犯。若是三道難關全是過了,不僅不必迎娶公主反而願意歲歲稱臣,年年進貢。”
燕國這個無賴耍的當真是好,擺明了是逼著君落塵娶他們的公主,這般把戲無趣極了。
說話的工功夫間,碧荷取了青龍寶劍回來交與了墨凡。這寶劍,大概是被用來參加武鬥了。
墨凡臨走之前隻丟下一句比試三天後開始。她也無何話要交代與他,千言萬語都彙在了一句小心之中。
不知為何,沐離殤的心中有些難受。叫了宮人取來絲被和軟枕,獨自躺在內院的藤床上梳理著心情,越是梳理越是煩亂。起身時天色已是夕陽西下,平添了些許涼意。自己竟然梳理梳理著睡著了。
“碧荷,碧荷。”
“奴婢在。”
“現下是什麼時辰?”
碧荷伸手攙扶著她,好讓她坐起身來“已是過了晚膳的時間,王後娘娘現在可是要用膳?奴婢這就給您端來。”
“已經這個時辰了麼?本宮睡著之時王上可曾來過?”
“回王後娘娘,王上並未來過。喜嬤嬤的倒是帶著西宮娘娘來過,您睡著奴婢沒讓她們進來,西宮娘娘不滿在門口鬧了好一陣子才肯走。”
喜嬤嬤帶著西宮娘娘前來,多半是來向自己請示禮儀的事情。算下來,這一教也是教了一月有餘,再教下去也是教無可教了。
“下回她再來仍舊是替本宮擋著不見她們。”前些日子自己緊著去見她欲解了她學習禮儀之苦,她避著不肯見自己,如今也叫她嚐嚐閉門羹的滋味。
碧蓮自是知道自家娘娘為何說出這般小氣的話來,當下也是偷笑著自家娘娘的小氣來。
雖是偷笑,卻也喜歡極了這股子小氣勁。對對她們不善的人小氣,對自己人大度。其實王後娘娘也是一個很護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