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破壞了?”溫西西隨著尹繹的話,問了一句。
“老周以為你是軟妹子,沒想到你卻是個女漢子。”尹繹說道。
聽到這麼個評價,溫西西也笑起來,故意繃著臉,凶巴巴地說:“我是女漢子,那你呢?”
“我是妻管嚴啊。”尹繹伸手將溫西西的劉海撩到耳後,淡笑一聲說:“咱們倆絕配。”
猝不及防又被表白,凶巴巴的溫西西都軟了下來,她低頭看了看腳尖,輕聲說:“我……我也沒有很凶。”
“嗯。”尹繹淡淡地應了一句,說:“我們家西西軟軟的,不光性格,哪兒都軟。”
電梯剛巧到了,溫西西忙著下電梯,倒沒心思去思索尹繹這句話的意思。等下了電梯取了票,溫西西隨著尹繹去登機口的時候,才明白這句話裏帶著些汙汙的意思。
溫西西臉一紅,“哎呀”一聲,小跑著去追尹繹,伸手就要打他。尹繹知道她是後知後覺,也不躲開,笑著迎上去。
伸手不打笑臉人,溫西西手的動作頓住,在尹繹肩膀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她這個動作,讓尹繹心下一笑,伸手摟住她的腰,說:“看,心都軟。”
“那就沒有硬的地方了麼?”溫西西問道。
“我硬就行了。”尹繹說,“小姑娘家家的,要硬了做什麼?”
溫西西:“……”
時間一晃到了十一月末,《清秋山》拍攝結束後,後期緊急製作,並且定檔春節。今年春節較早,在公立二月初。到元旦前夕,《清秋山》的宣傳開始了。
上次尹繹說的,要為了溫西西的夢想,在S市表演學院做教師的事情,似乎不是說著玩兒玩兒。《清秋山》拍攝完成後,除了先前已經簽訂過合同的拍攝,他沒有再接新的工作。
尹繹這般犧牲,在無形中給溫西西以壓力。但這種壓力也是甜蜜的壓力,溫西西渾身充滿幹勁。
如者最後還是沒能做了她的鄰居,他少有的沒在微博上含沙射影。倒是經過這件事後,他和他的新女友分手了。分手想也不用想是那個女人提出來的,溫西西倒覺得自己做了件善事。最起碼,她不會和琳琅一樣,上來就懟她,落得個那麼個下場。
尹繹最近工作不多,查雯也閑了下來。有時候一些活動,都是查雯在跟尹繹。溫西西也空了些時間,她約著槿然一起在蛋糕店見麵。
槿然有個高中同學,也是做私人餐廳生意的。她主動提出,帶著溫西西見見他。倒不是說能幫上多少忙,最起碼能幫著溫西西,少走一些彎路。
兩人約定的時間是下午三點,溫西西提前去了。查了查賬本,溫西西順便算了算自己的存款。她存款不多,交了租金的定金後,也就勉強有個二十萬。
這二十萬,要將一個餐廳開起來,還是有些困難的。
想到這裏,溫西西有些憂愁。喝了一口熱可可,溫西西想要重新算一遍時,手邊的手機響了。她側眸一看,看到屏幕上顯示的聯係人。
眉心舒展,溫西西拿著電話,按了接聽。
“幹爹。”
電話是喬亭南打的,溫西西頗為意外的同時,又不覺得意外。自從上次後,喬亭南果然如他所說的那樣,嚐試著做一個父親。一個月會有一兩通電話打來。
兩人都不是會說話的人,大致問問情況就會掛掉。雖然仍舊有些尷尬,卻已經比先前緩和了很多。
喬亭南忙完手上的事情,坐在椅子上,抬頭瞧見了辦公桌上的日曆時,他才想起,元旦快到了。
中秋過完後,沒幾個節日,這個元旦,勉強算是個節。喬亭南打這通電話,隻是想問問,溫西西過節的話回不回Y省。
“元旦放假麼?”喬亭南問道,“Y省現在天氣不錯,要回來麼?”
“放假的。”溫西西回答道,“好啊。我下周周末回去。”
“嗯。”喬亭南聽溫西西同意,沉沉應了一聲,說:“跟我說時間,我去機場接你。”
有人專門接機,溫西西唇角不自覺上揚,她趴在桌子上,太陽灑在她臉上,曬得她暖洋洋的。
從喬亭南這裏,她能感受到來自家庭的關懷。她在上學時,沒少羨慕過別人父母來送,或者回去父母去接。
“幹爹。”溫西西輕聲叫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