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的那口湯, 溫西西差點沒吞下去。她嗆了一下, 睜大眼睛看著尹繹, 似乎沒有聽清楚剛剛那句話。
對上溫西西驚訝探究的目光, 尹繹唇角微勾, 他伸手用拇指擦了一下溫西西的唇角, 笑著說:“先吃飯吧。”
溫西西想起尹繹說過, 等戰勝邪惡的那天,他要跟她說件事情。到底是什麼事,尹繹一直沒有提。或許真是她想的那樣, 戰勝不了邪惡的話會不讓她做女朋友了。不過真好啊,現在戰勝了,她還是他的“女朋友”。雖然是假的, 但每天在一起就很開心了。
吃過飯收拾了餐桌, 溫西西開始給尹繹收拾去C市的行李。現在是十月,C市卻不算太涼, 溫西西收了一些衣服後, 去床上將毛毛蟲拎過來, 開始往行李箱裏塞。和尹繹在一起這麼久, 溫西西已經習慣了毛毛蟲的觸感, 變得處變不驚了。
尹繹從外麵進來時, 溫西西已經塞了半條毛毛蟲,另外半截身子在外麵,溫西西塞得頗為輕鬆, 可見箱子裏的空間還有些。
“我還有東西要帶。”尹繹淡淡地說, 出去後拿了雕刻刀的盒子進來,遞給了溫西西。
溫西西蹲在地上,抬頭看著尹繹的雕刻刀,想起他上次給她雕刻的蝸牛來。木雕是尹繹的愛好,他要出去度假,肯定要帶著這個。
“好。”溫西西接過工具箱,將毛毛蟲抽出來,把工具箱放上,然後繼續拿著毛毛蟲開始塞。
溫西西熱火朝天地塞了半截毛毛蟲後,又被尹繹給打斷了。她抬眼看著尹繹,眼神中帶著些無奈。
果然,尹繹垂眸看了半晌行李箱後,說:“還有東西要帶。”
將毛毛蟲拿出來,溫西西看著尹繹進了衣帽間,半晌後,帶了個羽絨服出來。
溫西西:“……”
尹繹看溫西西的神情,問道:“怎麼?”
揉了揉鼻子,溫西西看著羽絨服都覺得熱,說道:“C市現在的天氣還穿不著羽絨服。”
“我怕冷。”尹繹大氣不喘地說,“要是變天,我就凍感冒了。”
溫西西:“……”
盯著溫西西,尹繹一笑,說:“不怕我感冒?”
“怕怕怕!”溫西西連聲說,尹繹是她的老板,給她發工資,她怎麼能讓他感冒。她記得剛來上班的時候,二月的天氣,冷的要命,他一身單衣跑步,一點也不怕冷。
現在這麼怕冷,是腎虛麼?
溫西西:“……”
胡思亂想到這裏,溫西西心下一樂。想起尹繹的大咚和腎虛,溫西西臉紅耳熱,但忍不住偷樂。
尹繹看她邊收拾行李邊樂,問道:“笑什麼呢?”
溫西西膽子再大也不敢開尹繹腎虛的玩笑,隻是哈哈兩聲後,說:“沒事沒事。”
在她笑完以後,溫西西發現了一個讓她笑不出來的事情。塞了工具箱和羽絨服,毛毛蟲是徹底沒有地方塞了。
將毛毛蟲拿起來,溫西西看著尹繹,說:“要另外再帶一個箱子了,不然放不開。”
“我們輕裝簡行去玩兒,帶兩個箱子不方便。”尹繹說。
“那怎麼辦?”溫西西嘟囔了一句,為難地看著行李箱,說:“毛毛蟲沒法帶了。”
尹繹對毛毛蟲絕對是真愛,沒有它絕對睡不著覺。睡不好覺的話,還算什麼度假啊。
“對啊。”尹繹突然意識到一樣,摸了摸下巴,看著毛毛蟲和行李箱,沒有說話。
“我抱著吧。”溫西西臉有些白,勉勉強強地說道。
雖然現在能將毛毛蟲放進行李箱,但要抱著它一路,溫西西還是有點接受不來。沒等她開啟自我安慰,這個方案就被尹繹給否決了。
“不行。你最怕蟲子,怎麼能讓你抱著。”尹繹關切地說。
溫西西有些感動,但想起剛才尹繹讓她抱著毛毛蟲三番五次地往行李箱裏塞時,又似乎覺得有哪裏不對。
沒等她想明白,尹繹靈機一動,說:“不如換個東西抱著睡吧。”
溫西西跟上他的思路,掃了一眼房間內,說道:“換什麼?”
說完後,溫西西抬眼看著尹繹,在等著尹繹的回答。而尹繹並沒有說帶什麼,而是上下看了她兩眼,隨即眼神一眯。這種感覺,就像她去菜市場挑魚時的看到自己心水的那條魚的一樣。
溫西西心下一抖。
還未等她說話,尹繹已經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