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新也想跟著走,隻可惜他堂哥不讓,“你跟我過來。”
他肩膀一垮,心裏哀號一聲,沒精打采的跟在了他的身後。
想起之前堂哥給他打電話,上來第一句話就是你和蘇婻誰追的誰?他就膽戰心驚。
自從被蘇婻打了一頓之後,少年的自尊心嚴重受挫,不想看見那個把自己打哭的女人,又咽不下那口氣,本來是想將來衣錦還鄉去打她臉的。
因為他知道自己堂哥和她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而且堂哥眼光那麼高,這些年多少優秀的女人在身邊打轉,卻是誰也沒看上。
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胸大無腦的草包?所以將來他們一定會離婚,到時候那女人還指不定什麼情況呢!
可是這不代表唐翊能容忍他伸爪子。
電話裏他被嚇傻了,半天沒敢吭聲,他堂哥隻說了一句,給我滾回來,就掛上了電話。
他不敢不回。
就像是當初蘇婻說得那樣,他現在還依附唐翊而活,無論是生活還是創業都不能失去這個最大的靠山。
雖然這次回去之後,這個靠山可能會更想弄死他。
書房裏,唐翊坐在辦公桌後麵,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正氣凜然,猶如明鏡高懸下的鐵麵包公。
而唐新跟個犯錯的小學生一樣,垂頭喪氣的站在桌子前麵,眼神躲閃,哭喪著一張臉。
唐翊神情冷峻,“再問你一次,你們在一起,是誰追的誰?”
唐新不敢說謊,小聲回答:“我追的她。”
唐翊手一緊,“那時候,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唐新想死。
衝動果然是魔鬼。
說真的,他確實很嫉妒自己的堂哥。
年紀輕輕就掌控了唐家,走出去不說是萬人敬仰,可也是備受推崇。
因為他是唐家主。
而他,說好聽點事唐家主的堂弟,難聽點就是唐家分支。
可明明小時候爺爺更喜歡他的。
他還記得爺爺會把自己抱在膝頭說笑,會縱容他的一些小脾氣,每次見到他就笑眯眯的,一口一個乖孫。
他的堂哥卻隻能一板一眼的學習,想個小大人一樣去約束自己,稍有差池,就會被爺爺訓斥。
不誇張的說,那時候在唐家,他才是更有分量的一個。
可等爺爺去世,大伯成了家主,他和他父親的日子就沒有以前那麼好過了。
雖然大伯並沒有苛待他們,可哥哥跟爸爸到底是不一樣的。
他們一家搬出了唐家老宅。
而後來,唐翊接任家主,他反而搬了回去,和自己的大伯母生活在一起。
他希望大伯母更喜歡自己,所以使勁兒討好她。
開始他以為自己成功了,很顯然大伯母在看見他的時候笑得更開心。
可是後來他也懂了。
無論是爺爺還是大伯母,看他就像是看一個寵物,寵著就可以了,不需要太大出息。
而唐翊,他是唐家的繼承人,所以才會被嚴格要求。
明白這些的他不甘心,又做不了什麼,本著我不高興就是要膈應你的想法,去勾搭了蘇婻。
這個他名義上的大嫂。
這讓他有種隱秘的快感,看,你老婆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