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是你殺了他？”麵具男子不承認也不否認慕容毓婉的話，而是追問起了洛雲笙的事情。
“不錯！是哀家親手殺了他！”慕容毓婉雙手一攤，不以為然的說道。
“果然是你！”麵具男子似乎早已料到此事，所以在得聞後也並沒有顯得有多驚訝。
“其實你也算是個人物，隱藏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被人察覺。不過，這些都不是哀家懷疑你身份的原因。”慕容毓婉挑了挑眉，眸底泛著絲絲涼意：“若非當日你挾持先帝與哀家，哀家也不會如此近距離的觀察你。當日你掐著哀家的脖子，正巧讓哀家看到了你內袍衣袖的袖口處繡著黑色的曼陀羅花。哀家當時就在想你身為一個男子，為何在衣袖的邊緣上繡著像女子一般的曼陀羅的花紋。後來因情勢危急，哀家也沒有時間再去想。直到哀家今日見到了領兵的火靈國睿親王洛蒼戰，心裏頓時明了你的身份。曼陀羅花乃是火靈國身份的象征，隻有皇室之人才有才能將其繡在衣袍之上。然後哀家就開始回想昔日第一次見到洛雲笙的場景，終於讓哀家想到在他的衣襟處也繡著同樣的曼陀羅花紋。由此推斷，哀家確定你的身份就是火靈國皇室中人。”
“曼陀羅花又如何？天下間繡著曼陀羅花的人多了去，你憑什麼說洛蒼冥是我義父？”東方蕭聞言想也沒想就替麵具男子爭辯道。
“當然，東方公子說的很對。可你應該不知道，在我們風欒連女子都不會將曼陀羅花繡在衣袍上，更別提是男子。”慕容毓婉眨了眨眼，繼續道：“眾所周知，曼陀羅花不論是花瓣，還是種子都帶有毒性，尋常人是絕對不會把它繡在衣袍之上。就算是有，也會特地避開黃、紫、粉、白四種顏色，因為這代表這火靈國皇室的身份劃分。白色常繡在皇子、世子等皇室子孫衣袍之上；粉色更不必多說，自然是公主、郡主等人的衣袍之上；紫色自然是代表身份貴胄的親王；而明黃色當然是帝王的象征。”
“可你方才不是說我義父衣袖上的是黑色的曼陀羅花嗎？黑色又不在其中！”東方蕭繼續追問道。
“不錯，那個曼陀羅花的確是黑色的，可它確是用明黃色的線勾勒出來的。明黃色一直都是帝王的象征，東方公子還需要哀家繼續向下說嗎？”慕容毓婉笑容淺淺，清透的眼眸裏蕩著譏諷之色。
“素聞風欒國已故大將軍之女慕容毓婉深得帝寵，聰慧過人。每每聽起端木菱曦提及，總是在內心感歎沒有機會一睹風采。而後在風欒國皇宮也是匆匆一別，未徹底領略其風采，今日再見果然如此。”麵具男子仰頭狂笑，隱藏在麵具裏的臉上多了一份讚賞，不過更多的是冷厲之色。
事已至此，他也沒必要再繼續掩藏下去，反正隻要這群人死了，他的身份自然不會有人知曉。